路边姑娘好看,所以花痴来迟,这理由还真真是充分至极。
李少卿就益发讪讪,只好拉他衣袖,拽他到帛锦跟前,弯腰:“侯爷,我来介绍,这位就是……”
“就是阮少卿,大名阮宝玉,住府前街,还很有钱。”
帛锦冷声跟上,眼睫低垂,在脸上落下两道扇形阴影。
李少卿吓了一跳,赶忙转弯拍马:“侯爷还真是挂心下属,这么快就知道了阮少卿住处,属下对侯爷的敬仰之情那是……”
一旁阮宝玉却是神色自若,只是俯身往前,凑眼去瞧帛锦,都快眼对眼了这才“哦”一声,仍旧不紧不慢:“原来昨晚瞧见我晕倒的就是侯爷。”
帛锦冷笑,言语不能,只好又找了颗葡萄来剥。
宝公子当街看了半天姑娘,这时候十分焦渴,于是咽了下口水,道:“侯爷不必替属下忧心。属下因脑仁被人敲过,所以有个好晕倒的毛病,醒来之后也会犯浑,但最多五六个时辰便可恢复,大夫也说没有性命之忧的。”说完又恶狠狠咽了下口水。
帛锦无法,只好做个手势,请他但吃无妨,一边闲话:“听说你是状元出身?”
宝公子吃葡萄很忙,没空答话,于是连连点头。
“可是我看你那块牌子,是半点文采也无。”
两句话的功夫宝公子已将一串葡萄吃完,先是拿官服袖子擦了嘴边,然后又伸出他湿淋淋的爪子,去怀里掏了半天,掏出那块牌子,在帛锦跟前摇晃,问:“侯爷是不是说这块?”
帛锦点头。
“禀侯爷,属下也想文采斐然来着。可又怕见我晕倒的是个粗汉,好不容易识得几个字,却又被我文采斐然晕了。”
帛锦失笑,抚额头:“看来你还心思细腻得很,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写自己很有钱,就不怕人家把你绑了?”
“不怕的。”宝公子道,将手上汁水也悉数擦上官服:“一来侯爷要相信世人尽善,二来嘛,我根本就没钱,屋里穷得漏风,所以不怕被人勒索。”
“那你不怕人家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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