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老王爷蹲身抱住头,咬牙切齿:“这次我一定想出来,咋整也要整出来。”
韩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势活象拉屎。
隔了一会老王爷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韩焉也立刻凑了上去。
“我今年六十四岁,刚刚吃了午饭,早上辰时起床,还去看了潘克出征。”老王爷咧嘴:“你是不是问我今天做了什么,我都记得,一点没记错。”
“韩朗,潘克至今还用那把刀呢。”他接着又道:“记得吗,当年是你力排众议扶他上马,还送他一把刀,亲自为他开刃。那把刀如今都卷了刃,可他还带着,形影不离。”
韩焉冷笑了声,抬手抚了抚衣衫:“潘克是韩朗的人,这我知道。我现在是在问你,将离的解药在哪?”
“将离?”老王爷闻言抬头,抓了抓脑袋:“将离是什么?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也没吃,走走走,同去。”
老王爷既然认定自己没吃午饭,韩焉也只好陪他又吃了一回。
将离的下落也不用问了,老王爷已经吃到顶,每蹦一个字必打三个嗝。
韩焉也只好作罢,出门去军机处,坐下来便不能拔身,再抬头时天已放晚。
有太监这时恰巧进门,低着头回禀:“皇上有事召见韩国公,还请国公移步。”
韩焉点头,扭了扭僵硬的脖颈,起身进宫。
天际星辉朗照,他在轿内坐着,一只手搭在窗口,有些倦怠,可耳际那句话却一直在盘旋。
“韩朗亲手开刃的那把刀,至今潘克仍然带着,形影不离。”
潘克是韩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句话却仍然象根芒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自己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二弟,当真就这样退出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