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心底大明,“你专门告诉我这个,就是怕我打击那个大嗓门。”
“他嗓门很大吗?”流云好奇地眨眼。
“不!很正常。除非主子要我说实话。”流年气短一大截。
“反正你不许对他大惊小怪地,否则……”
“你待怎样?”流年斜睨。
“翻脸。”流云半真半开玩笑地答道。流年闷憋在那头暗地磨牙,分明重色轻友。他端起茶盅,趁喝茶的空隙,思量着如何扳回一局,门外这厢冲进了华贵,一瘸一拐,跑得倒挺快。
流云脸上立刻笑出了桃花。
华贵人也配合,目光一对上流云,大面孔爆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我……我是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我……好去买菜。”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就成。”流云话还没说完,“哗啦”流年手里杯子落地碎了,流年人也跟着昏倒了,没被吓也没受气,反正就这样很莫名地背过了气。
屋外,阳光刺目,白云浮浮。
洛阳牡丹花开处处飘香,京城皇帝却成病殃。
生病,不上朝,不看奏则。少年天子成天什么也不做,就窝在龙榻之上,目光呆滞,不吭一声。边疆连日战报告急,他也不闻不问。
朝野上下,顷刻谣言四起:韩朗一死,国无宁日。
关于这一切,韩焉倒也从容,面不改色,日日进宫面圣。
“陛下,这些折子,臣就全全代劳了。”韩焉遣散了所有宫人,漫不经心地回禀后,带上成堆奏章,转身准备离开。
小皇帝猛地奔下床,散着发光着足,跑到韩焉身边,夺下其中一份,没待韩焉回神,当面撕个粉碎。纸片飘零,韩焉脸色发寒,随即就撩送给他一个嘴巴!皇帝被震出几丈开外,跌倒在地,嘴角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