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开始脱外套,仔细叠好,比划:“大公子我穿不穿内衫?”
韩焉不耐烦地咳嗽了声。
华容知趣,连忙钻进木桶,人没进那黑汁,只露出一个头。
“华公子慢慢泡,慢慢想。”韩焉一甩衣袖,回头推门而出:“隔日我会来问,第三遍。”
“第三次了,一日之内三次攻城,他月氏国真是疯了。”
同一时刻嘉砻关,副将在城门之上感慨,一双眼熬得通红。
“拿弓来。”一旁林落音发话,身上战甲染血,声音更是嘶哑不堪。
副将听命,将大弓递到他手间,叹了口气:“韩太傅刚刚身故他月氏就乘乱来袭,也不知京城形势如何,韩大爷能不能稳住,这日后朝纲谁来把持。”
“朝纲谁把与我无关,但我大玄朝的土地,却由不得他月氏蛮夷来犯。”林落音冷声,搭弓紧弦,将一尾长箭搁上。
胳膊很酸象注了铅,两只手掌更是杀到麻木,虎口上鲜血都已经凝结。
不眠不休身心受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以为心事能够就此压下。
可是现在满耳都是厮杀怒吼,自己却仿佛仍旧分神,看见云端有个绿影,正摇扇子无所顾忌地笑。
“韩朗死了,不知你现在如何。”最终林落音叹气,在心底暗问了句,眯眼发力,将那一箭凛凛射出。
天光这时破晓,箭尖迎光闪亮,象尾游龙,嘶叫着扎进了对方副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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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好山,黛色如画。湖是好湖,一碧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