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泰山,抚司使人来告,卢大安名下的首级可以由您分配。”
卢兆麒一笑,“他们已经当大安是死人了!”
梁崇儒淡淡地道:“老泰山,卢大安不会白死的!”
卢兆麒只是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婿,最后摇摇头,“不白死还能怎么样?枢密相公正是看中他的时候,你真以为老夫还有办法搅和了打造发石机的事情?”
梁崇儒重重的哼了一声:“老泰山,您何时见过如此跋扈的大宋武将可以善终的?”
卢兆麒摇摇头,“那也得升到正任官后,官家岂会嫌一个承信郎跋扈?”
梁崇儒看了一脸忧恼的岳父一眼,嘿嘿一笑,“一个承信郎也动不了安丰卢家的……老泰山不必烦恼,枢密相公只是用陈德兴之勇,用完了就该嫌他跋扈了。”
卢兆麒看着女婿,半晌才道:“易夫,今日之后,枢密相公还会把你当自己人么?”
“如何不会?”梁崇儒拈着须髯,淡笑道,“吾在临安太学中故交颇多,枢密相公若是想真正在政事堂里面做主,还得靠吾等士子以正言逐奸佞。只要帮助枢密相公把这事办妥了,即使这科不中,下一科也能高中的。到时候,还怕一个跋扈的武夫?”
“如此就好。”卢兆麒长出口气,目光中充满期待地看着女婿,“易夫,吾的几个儿子没有一块读书的料,都是不成器的武人,将来的卢家就要靠你遮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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