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麒倒是见惯了世面,冷冷的一哼:“陈德兴,尔不奉相公将令,直闯抚司厅堂,该当何罪?”
陈德兴哈哈大笑,看着卢兆麒道:“卢左武,下官听闻有人诬指下官冒功欺上,所以才带了铁证来抚司给枢密相公,好让相公替在下主持个公道。”
梁崇儒冷笑:“那也该先治你擅闯抚司之罪!”
陈德兴瞥了梁崇儒一眼,也不理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贾似道,一拱手道:“相公,下官的证据干系扬州之战的胜负,干系吾大宋国运,所以就急切了一些,还望相公恕罪。”
“相公,请治陈德兴妄言之罪!”梁崇儒似乎被陈德兴的无视态度给惹恼了,只是厉声高叫着要治陈德兴的罪。
贾似道的眉头也越拧越紧,沉声道:“陈庆之,吾已让李祥辅、夏用和彻查此事,你有什么话就和他们说吧。”说着一抖袖袍就想离开。
陈德兴笑了笑,高声道:“相公慢走,下官的证据已经请廖太丞(廖莹中的差遣是太府寺丞)带来,相公一看便知。”
此时廖莹中已经一脸喜色地走上前去,将一张叠起来的扭力发石机图纸双手奉上。“相公,请看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