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五年前,邓家那夜意外大火,所有邓家人都被活生生烧死,尸骨无存。”
“但有人秘密收敛了老爷和邓家一些族人生前的衣物,在市郊青丘山下,为他们立了一处衣冠冢。”
玄九恭敬说道。
玄九,开车,去青丘!”
邓君临猛吸了一口冷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
““是,主上。”
玄九开着车,一路飞驰电掣,很快来到市郊青丘山。
青丘山下这片区域,也被当地人叫“乱坟岗”,这里到处都是杂草孤坟,平时根本无人问津。
但在这些乱坟堆之中,却有一群坟墓堆,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根杂草也看不到。
其中一座坟墓前的墓碑,赫然写着——“邓忧民之墓”五个大字。
“爸,我回来了。”
邓君临跪在坟墓前,望着墓碑上父亲邓忧民的黑白照片,眼泪不禁落下来。
这四周的坟墓都很简陋,只是简单用泥土堆积而成。
所谓的“墓碑”,其实也只是有人砍了四周山间的竹子,削成竹片,写上逝者的名字,并贴上照片,仅此而已。
可就算如此,邓君临依旧很感激,感激那为邓家建立坟墓之人。
“玄九,调动一切资源,查查这些衣冠冢,究竟是何人所立。”
“我邓君临有仇报仇,有恩也一定会报答。”
“此人,我定不辜负!”
许久,邓君临起身,抬头望向虚空黑压压的乌云,语气威严而严肃。
“是,主上!”
玄九点点头,转身就要去打电话,他却忽然停住脚步。
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的很寒酸,衣服上还有破洞,正拿着一个大扫把,轻轻的扫着四周的落叶和杂草。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邓家衣冠冢的建立人,究竟是谁吗?”
玄九心中一动,走过去问道。
“不知道。”
老人看也不看玄九,佝偻着腰,语气有些慌乱,地也不扫了,急匆匆的就要离开。
然而老人一只脚是瘸的,他走了没几步,立刻跌倒在地。
玄九要去搀扶,却被老人惊慌推开。
老人挣扎着爬起来,用扫把当拐杖,一瘸一拐就要走远。
“这人,也太……”
玄九有些无语,但考虑到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瘸子,懒得和他计较。
然而这时候,望着即将走远的老人,邓君临感觉有些眼熟,试探问了一句:“耀叔?”
啪!
一听这话,老人手中扫把落地,浑身都在颤抖。
“耀叔,我是小君,邓君临!”
邓君临一步步走向老人,语气有些颤抖。
“您是……”
老人猛然转身,眯着眼,上下打量邓君临,然后情绪渐渐变得激动。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老人颤颠颠的走向邓君临,眼中满是泪水。
“老爷您看了吗,少爷他没死,少爷他……回来了,回来了啊。”
“少……少爷,对不起,我没钱让老爷住公墓,我没用,我……废物。”
砰!
老人哭着跪在地上,砰砰不断给邓君临磕头,眼中满是泪水。
“耀叔,不,我不会怪您,反而我应该感谢您。”
“我邓家族人一百多口,五年前惨死,整个江口无人敢帮忙,所有仆从都选择离开,可您却为我邓家所有族人……都立了衣冠冢,谢谢您。”
邓君临眼睛红红的,一把将老人拉起。
五年前,耀叔只有35岁,正是意气风华之时。
他身为君临财团的副总裁,德才兼备,是邓君临事业上的最佳助手,他也是从小看着邓君临长大的长辈。
耀叔全名厉飞耀,他并非邓家人,他在很小时候,被邓君临的父亲所救,从此死心塌地跟随。
五年前大火,邓君临原本以为,耀叔已经死了。
却不料……耀叔不但活着,而且活的很凄惨。
“耀叔,这五年……您究竟怎么回事?”
邓君临搀扶着耀叔,眼中满是疑惑。
以厉飞耀的才华,他随便去何方,都可以混的很好。
可这才短短五年时间,只有40岁的厉飞耀,却一头白发,比60岁的老头还苍老。
“少爷,五年前您消失不见,我邓家被人灭族,家里只剩下主母……喔不,潘如玉那贱人,她没资格当我邓家主母!”
耀叔有些激动,愤怒说道:“我帮她掌控君临财团,是想着她是少爷您的母亲,在少爷您没出现之前,她可以帮您打理君临财团,毕竟我……只是外人。”
“可我没想到的是,潘如玉靠我得到君临财团后,立刻开除了所有忠心邓家的高管,换成了她潘家的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没被烧死,这是因为潘家要借助我的手,夺走君临财团!”
“当时我气不过,就去找潘如玉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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