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郎却行礼道,“恩师,学生下一步当如何是好?”
秦大郎本来是在县学读书的,为了跟着陈祖谟跑回村里的陈家族学读书,后来又为了追陈祖谟又从族学追去京城,被陈祖谟随意安排在一个小私塾里。秦大郎知道自己的恩师回家奔丧后也就追着回来了,自然不想再回去,没有陈祖谟给付银子,京城那地界,哪是他能待的。
陈祖谟说道,“为师要守孝无暇教导你,你入族学跟在蒋夫子身边读书吧。”
蒋夫子是学识渊博的老举人,慕云清先生之名自荐到族学教书的,让他教导秦大郎绰绰有余。
秦大郎咬唇为难,还是他娘张氏代他说道,“蒋夫子说他才疏学浅,教不了状元门生。”
这话可是有些难听了,陈祖谟皱起眉头,“他真是这样说的?”
秦大郎亦觉得屈辱,行礼道,“这是夫子的原话。”
正要进屋的柴玉媛一听便怒了,“领着我陈家的米钱,竟还敢如此猖狂,干脆用板子打出去了事!”
张氏撇嘴,尖声怪气道,“我说弟妹,族学里十个夫子有八个都这样说了,你要全赶走不成?要不是你做错事,咱能有今天吗,人家能这样看不起祖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