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夕阳倾斜,仿佛为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蒙上了一层火红的纱,色泽瑰丽而又神秘。
一栋豪华的商业办公楼,某层办公区域内。
秃顶虚胖的中年商人朱常喜,正满脸堆笑地迎着一男一女走进办公室:“王大师,谷牧雨小姐,请。”兴许是紧张过度,他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手中还捏着块帕子不停地擦拭。
在他身后,那位被称为谷牧雨的女子,身材高挑,双腿修长,一身黑色的窄身长裙,将她修长而凹凸玲珑的身材完美展现。
谷牧雨将一头乌黑长发干练的盘在脑后,脸上虽然只有淡淡的妆容,却透着迷人的优雅与风度,时刻散发着一股无形而又强大的气场。
那位叫王大师的男子叫王司,约莫三十多岁,身材挺拔,衣着裁剪得体。手中还拄着一根做工考究,顶端还镶嵌着宝石的包浆文明杖,气度成熟而温雅,透着高贵与优雅。
此时王司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
这办公室装修得还算奢华,实木办公桌上安置着一方巨大的玉石貔貅摆件。那玉石油光白润,十分好看,貔貅本身也具有招财镇宅之功效。
在办公桌的左侧,还摆放着一个大鱼缸,内里有一对金龙鱼雍容地游曳,这是典型的风水鱼,象征着权势和地位。
除此之外,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秘书,也在这里恭候多时。
“王大师,您请坐,请坐。”
朱常喜满脸堆笑着请他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大师,您看我这办公室格局,有没有问题?我可是请香港堪舆大师设计过的,那方貔貅是正宗的和田玉雕琢,请高僧开过光的宝贝。”
王司收回了眼神,眼睛半睁半阖,不置可否。
朱常喜也不在意,拿出茶具准备亲自帮王司沏茶,随即朝站立一旁的女秘书小丽喊道:“小丽,快点把我珍藏的西湖龙井拿过来。”
王司没有说话,站在他身旁的谷牧雨,微微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随后那只密码箱子,被放在了茶几上。
“咔嚓”一声,密码箱被打开了。里面井然有序地摆着许多小瓶装威士忌,瓶装上密密麻麻的外文字母,平常人看都看不懂。
“大师,今天喝哪一种?”谷牧雨弯着腰,恭敬地问。
王司惜字如金,抬手用文明杖随意地指了指。
谷牧雨戴上白手套,取出了第三瓶,倒了一份进水晶杯里,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王司惬意地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然地轻品美酒。
接着,谷牧雨又是从密封夹层中取出了一支雪茄,用专用雪茄剪开了个口子,用雪茄喷枪点燃了烟,恭敬递上。
不论是倒酒还是点雪茄,她的动作流畅娴熟,就像是演练了千万回般,非常专业好看。
王司吸了口雪茄,吐出了淡淡的烟雾,表情享受而淡然。
朱常喜暗暗咽着口水,被镇得不轻。不免更加恭敬,腰板挺得笔直,只有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心中紧张而惴惴不安。
王司抿了一口美酒,随后轻轻的放下酒杯。随意地抬起了手,手指一拈。
“啪!”
清脆的响指声起,朱常喜与两位秘书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来。
“我们,开始吧。”
王司声音低沉,充满了男性独有的磁性。混合着响指的余音,整个办公室都在这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呼……”王司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气。少顷,这才淡淡的开口,“你这里风水格局,没什么多大的问题。”
朱常喜脸色一喜,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就说嘛,那堪舆大师也是……”
可他话还没说完,却捕捉到了王司异样的眼神,心中跟着就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弯着腰,向前倾了倾说,“大,大师,您说不是风水格局问题,那,那您的意思是?不会,真的是……”
他脸色有些发白,眼底中映满了恐惧之色。
旁边站立的秘书小丽与小严,也蓦然紧张起来,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好看。
“呵。”王司笑了笑,舒适地靠着沙发,眼神微微眯起,“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朱老板你心里真没数吗?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他笑得很轻松,可朱常喜脸色却已经青白交加,眼皮子直跳,他咽着口水颤声说:“大师,王大师,您得救我啊!”
“那东西,太阳还没落山,就敢出来兴风作浪,看来道行不浅。”王司翘着二郎腿品着威士忌,抽着雪茄,眼神向对方瞥了一眼,“有些难办。”
嘴上说着难办,可表情却十分轻松。
朱常喜能混到这一步,当然也是个人精,王司这一个眼神,他立马心领神会。
急忙拍着胸脯说:“大师您放心,之前五万块的友情价,实在衬不上您的身份。这样吧,除了那已付的两万块定金,事成之后,我再付您二十万,不不,三十万。王大师,求您发发慈悲,你再不帮帮我,这公司非但开不成,我的小命都要……”
“朱老板你放心,我们非常事务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王司微眯了一下眼睛,和颜悦色地伸过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就是替人解决这类非常事件的专家。”
听到这番话,朱常喜心中一喜,连声说多谢多谢。
王司转过目光,与谷牧雨对望了一眼。
谷牧雨点了点头,从密码箱夹层中取出了一个仪器,它长得挺像某种探测辐射的仪器,不过这一个上面,却纹饰着许多外人看不懂的神秘符文。
朱常喜等三人,不明觉厉地盯着那仪器,即紧张又好奇。
蓦然,“嘀”的一声。
仪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蜂鸣声。
朱常喜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脸色发虚地问道:“王大师,这,这‘嘀’一声,是什么意思?”
“这‘嘀’的一声,当然是指‘它’就在测灵仪的侦测范围内。”王司喷吐着淡淡的烟雾,好整以暇地说着,“换句话说,它就在我们附近。”
“我,我们附近!?”朱常喜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惊恐万分地四下张望,拼命咽着口水,“大师,您,您可别吓我。”
“嘀!”“滴滴!”“滴滴滴~~”
测灵仪竟然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而且提示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周围跳出来一样。
朱常喜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痒,那声音,就像是一根根针刺扎在了他的心头。他眼睛凸起,大汗淋漓地颤声问道:“大师,这,这滴滴滴,又是什么意思?”
“这滴滴滴的意思嘛。”王司悠闲地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风淡云轻地说,“表示它正在接近我们。唔,不对,是迅速接近我们。”
接近!
迅速接近!?
朱常喜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不顾廉耻地趴在办公桌上,冲着王司拱手哀求说,“大师,救我!”
“王,王大师。”一旁秘书小丽也是牙关打颤地说,“您,您别吓唬我们。现,现在是讲,讲科学的年代。”
“科学?”王司对她露出了个迷人的笑容,耸了耸肩,“小姑娘,这本来就很科学嘛。”
小丽脑袋一晕,“这哪里科学了?”
蓦地!
“啪!啪!”
办公室内的灯爆响了两声——灭了,办公室内一片昏暗。
小丽尖叫了一声,吓得蹲在了地上。
窗户外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那声音仿佛直入骨髓,刺得人毛骨悚然,寒毛炸起。
众人不自觉地向窗户望去,只见一道人影,忽然从窗户外飞速坠落,隐约可以看得见,那似乎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年轻女子。
“啪!”
尖叫声中,远远地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
那声音隔着很远,传到众人心底,却仿佛能让人看见,那血液飞溅,骨肉断裂的惨状。
如此诡异的一幕,霎时间就让办公室内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朱常喜脸色异常惨白,眼神不敢置信。
几秒钟后。
小丽顿时尖叫了起来:“天呐,是,是米梅梅!”她跌坐在地,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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