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只有薛博一故去,薛晋荣主动放权归家,才得以保存全府。
定国公府世袭罔替,薛晋荣又掌实权,管的是左领军卫,守的是皇城门。
若有一朝一日,薛家与容氏勾结,怕是皇帝睡都睡得不大安稳。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仙容长公主仍旧在世,但也难免会受嘉安帝猜疑的,如今容大夫人又居心叵测,一心要拉薛府的人下水,薛家在这样的时刻还拼命试图保住富贵。
唯有放权以保爵位,若鱼与熊掌都想兼得,最终结果怕是会落得竹蓝打水两场空罢了。
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定国公府的人竟然派了阴丽芝前来,这样的浑水,莫说傅明华与阴丽芝的交情不过尔尔,就是再深厚一些,她也根本趟不进去。
傅明华含着笑意望着她看,阴丽芝明白她意中所指,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我做不了主。”
傅明华已将主意点了出来,听不听就在薛府的人自己了。
她微笑着伸手压鬓,虽没有露出讥讽之色,但阴丽芝见她脸上这笑,却显出狼狈之色来:“我得回去问过母亲再说。”
“既然你无法决定,又何必来见我?”
阴丽芝面庞涨得通红,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送走了阴丽芝,傅明华回了屋里便取了首饰。
燕追回来时,她恰隔着屏风在换衣裳。
透过排排雕镂的屏风,她绰约的娇躯若隐若现,雪白而有致。
燕追驻了足,目光便渐渐凝住。
算算时日,自十一月妻子被把出喜脉以来,两人还从未亲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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