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总不如府中舒适,她先好好洗漱了一番,又躺了一阵,才听着留在家里的付嬷嬷向她报这大半个月来洛阳之中发生的事。
不过是些琐碎的事,长乐侯府里傅其弦也安份守已,没有出什么问题。
倒是苏氏,她腹中怀着的骨肉没有缘份,仍是落掉了。
“倒真是有些可惜了,听说是个成形的男胎。”
付嬷嬷叹了口气,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瞧奴婢这记性,江洲里江嬷嬷来信了。”
她边说着,边转身去取了信来,递到傅明华手上。
傅明华来不及去打听苏氏落胎一事,便接过了信,拆开看了起来。
江嬷嬷在信上说,最近天气渐凉了,问王妃添了衣裳没有。
才看这第一句话,傅明华便将信纸捂在胸口,眼中微润,说不出话来。
她在江洲过得不错,儿子儿媳都还孝顺,丈夫觉得前头十来年,家中都靠江嬷嬷的缘故,对她十分愧疚体贴,处处顺她心意,她身体好了许多,一顿已是能吃两三碗饭了。
平时也能帮着家里做些力气活,闲暇时便出门走走,也见了几个旧时姐妹。
‘什么都好,唯独就是想王妃得很。’
傅明华就这句话,来回看了几次,还没放了信,外头便传来下人向燕追请安的声音,他大步进来,侧身去接了帕子擦手,转头含笑问道:
“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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