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出声,江嬷嬷便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身上抹了膏药,江嬷嬷又拿了香膏替她身上按压了一回,替她穿好衣裳又拉上被子,那幔子被放了下来,挡住了外头本来就朦胧的灯光。
“娘子别想太多,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请安呢。”江嬷嬷知道她性格,温声叮嘱了一句。
白氏不待见她,傅明华前去请安时,她十有bā • jiǔ都是拒了。
可若傅明华不去,又得被她逮住把柄了,纯粹就是折磨人的。
‘谢氏’的死,许多人都忘了,可偏偏傅府的人永远都记得。
长乐侯府被摘了爵,白氏不会想到是嘉安帝有心算计,只会永远记恨到谢氏身上。
可惜‘谢氏’在生时她不敢冲谢氏发火,‘谢氏’死了她又没办法找‘谢氏’发火,只得将满腔不快发泄到这个谢氏留下的唯一独女身上,仿佛如此方能出一口气似的。
傅明华应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
容三娘子不论是否有意推碧蓝下水,这个事儿她都记下了。
过年之前傅明华被谢氏勒令在屋反省抄写女诫,竟连元岁都只让她出来露了个脸,便打发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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