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经知道这次会试会是一次关键的转折点,在放榜之前最紧张的时候,这才第一次在至交好友面前说出了内心的隐忧。
陈直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宇文经竟然会为这种问题担忧。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宇文经认为叶行远以后的学说可能会动摇圣人文教的根基,那岂不是认为他这个年轻人有与圣人分庭抗礼的能力?
此人当真有这么厉害?陈直尚未见过叶行远,却已经对他充满了好奇。
宇文经喝了杯酒,又叹道:“三位主考,在考前我已经一一拜访过,奚次辅不假辞色,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力挺叶行远为状元。沈大学士为人贪鄙,又有私心,我听他话中语气,也必然会下死力压制叶行远。
如今的关键,便落在严首辅身上了,可惜他莫测高深,我们虽然宾主多年,但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却无从得知。”
宇文经对做出惊世文章的人选丝毫没有怀疑,百分之百肯定就是叶行远,这意味着不让叶行远考中已经不可能了。他现在的指望,便是叶行远绝对不要夺魁,哪怕只是榜眼,那声势也将大大不同。
“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宇文经肃然望着窗外,长叹一声,陷入了沉思。
几家欢乐几家愁,相比从容等待的叶行远,争执不下的三主考,与忧心忡忡的宇文经。一心在会试中陷害叶行远的陈简此时却遭受了皮肉之苦。他滚倒在地,面色青白,眼珠上翻,容貌与恶鬼无二。
“锦织姑娘!饶命!饶命啊!”陈简哀呼不止。
在他对面,白衣女子怒不可遏,“妖族南下的局面,就算是一个傻瓜来操盘,也能够风卷残云。你竟然这么不中用,不但灭不得叶行远,反而让他风生水起,扭转乾坤?
猴王拓不杀你,我也要杀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柔荑一抖,陈简浑身抽搐,痛得几乎晕去,直磕头如捣蒜道:“是在下无能,中了叶行远的奸计。但求姑娘再给一次机会,我必为姑娘除了这叶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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