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年轻一定是故意的!李信想道,明明自己只是客气几句。到他嘴里怎的就成了“推为诸秀才之首”?想不到唐师偃本身是个草包,身边倒带了个厉害人物,不可不防。
好在学问这东西乃是硬功夫,唐师偃这会儿坐首席。若在论文之时露了怯,只会更加丢人现眼李信只能这般安慰自己,闷闷的吃了两盏酒。
叶行远厚颜无耻的装作不懂,就挨着唐师偃身边坐下,这位老兄虽有才华。但只怕控不住这种场面,还是需要自己帮衬。
唐师偃虽坐了宾客首席,看到李信暗暗吃瘪也甚是快意,但担忧久久不去,连桌上美酒都顾不上多喝,只悄声对叶行远道:“贤弟,这首席可不好做。你将我捧上来,待会儿要是做不出题目来,那可真是在火上烤了。”
他六七年未至省城,如今旧地重游。恍然一梦,方才惊觉失去的不仅仅是青葱岁月,也失去了当年的锐气。
如果是以前的唐师偃,纵然知道艰难,也绝不会会坐立不安,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如今却是前怕狼后怕虎,只靠着一腔子对李信的恼怒才硬撑着。
又回想起已经生疏的圣人经义、时文和策论,唐师偃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临阵磨枪还没磨完啊。
叶行远心中暗笑,只管打气道:“无论如何。先占一步是一步,至少这时候让李信气恼也是好的,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叶行远知道对唐师偃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只能换一种方式安慰他。
唐师偃仔细瞥了几眼李信。此人虽然神情自若,但细看总有些僵硬不自然。便知道李信确实情绪受到影响,不由又大喜,“也多亏得贤弟出手,后面不知他们又会出什么题目,让人好生不安。”
叶行远懒得再去说。反正唐师偃输人不输阵,腰杆挺得笔直,对答之时也潇洒自若。毕竟有汉江大才子的底子在,没两手装逼本事,怎么能获得汉江府四大才子之首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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