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行远竟敢如此托大,说能在三日之内算出来?他究竟有何底牌?丁姑娘下意识的不停缠绕和拨弄珠帘,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显然有点焦虑烦躁。
红衣丫环从未见过向来深沉多智的小姐这般模样,连忙劝解道:“中原人爱吹牛,这书生说不定只是随口一说,反正也没时间叫他立刻就算,小姐不可当真啊!”
丁花魁定了定神,叹口气说,“此人大才,应当不屑于信口开河。听说此人稿纸用了不少,拿来给我看看。”
叶行远的草稿刚才被张公子一扯,散落了不少,老执事当时就暗暗在意,顺手偷偷藏起了几张。如今听到小姐要看,便取出献上。
红衣丫环匆匆忙忙从他手中接过,递进了珠帘之中,又说,“这人就是胡乱涂鸦,根本看不明白,我之前看过一回......”
她原意是想要安慰丁花魁,免得她过于纠结以至伤身。谁知道丁花魁接过几张草稿,只是看一眼,顿时就没了声息,珠帘里静默良久没动静。
“小姐!小姐!”红衣丫环大惊,赶紧轻声呼唤,却听帘中丁花魁剧烈的咳嗽几声,珠帘如花枝乱颤,良久才平复下来。
随后,丁花魁好不容易喘匀气息,斩钉截铁的开口,“许执事,烦你准备银两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将叶行远的草稿尽数取来给我看。”
她喘了几口气,又补充说,“若是实在不能得到全稿,至少也要有个七八成,一千两银子以内,不必禀报,直接做主便是!此外,你尽速查清关于这叶行远的一切消息,我要亲自瞧瞧此人......”
红衣丫环和老执事都莫名其妙,他们完全看不上眼的胡乱涂鸦,在小姐眼中竟然价值千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叶行远的草稿,真有如此厉害?”红衣丫环不是不信小姐,但她好歹也是学过算学的,实在没看出叶行远到底画的什么东西,满肚子都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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