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半个月却有不同,大米的现货价格上涨了五六成,从一两二一石,涨到了一两九。要知道现在正是秋收之后,米价最贱的时候,这时候逆势上涨,必有奇处。
按照这么个涨法,到青黄不接的时候,这粮食价格还不得突破三两?想到此处,叶行远的面色更为肃然。小规模的投机有助于经济活跃,可以不管,但要是投机过度,甚至反过来影响到了实体经济,那就是不得不惩处的罪恶。
尤其是民以食为天,粮价上涨,必然会导致民变。若是在江南搞出了这种事,那叶行远这个知府,也就不必再当下去了。
他沉吟一阵,又把陆同知找来,问道:“近日米价上涨,陆大人可知否?”
陆同知一愣,只能点头承认知道,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江东一地,有不少炒粮食的商人,他们有时候会联手抬高价格。这在江南也算是常事,只要不太影响到民生,府衙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粮食是必需品,所以在粮食上赚钱最容易,老百姓对价格的敏感性也没那么高。只要不是涨到无法承受,让粮食商人多赚一点,他们无非也是骂骂咧咧几句,终究还是得买米回家。
衙门要管,事情就多,所以一般只要百姓不闹,官吏是绝对主动去管粮价的。而现在不到二两的粮价,对于富庶的江南来说,还是平抑的价格,百姓们暂时能够承受。
“但这次涨价可不同啊。”叶行远火眼金睛,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陆同知,你可知近日的粮贷,已经到了什么价格?”
“粮贷?”陆同知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这与粮价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家中也买了几张粮贷,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纯粹的投资而已,早就忘了与粮食的关系。不过好在他还关注价格,答的上来,“回禀大人,昨日的价,听说已经快逼近三两了,当初一两银子入货之人,现在该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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