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席间,也有人琢磨着无嫡立长……”徐砚道。
杨氏皱了皱眉头:“那老爷觉得呢?”
“立长还是立贤,历朝历代,争论不休啊!”徐砚顿了顿,道,“我没有想过投靠谁,也不用去三殿下那儿出头,圣心难测,过几年再看吧。”
徐砚深知自家状况,一个工部侍郎,在官员里看着是有几分风光,刘尚书也老了,过几年,他很有机会接过尚书的位子。
可是,也仅仅只是一个尚书而已。
徐家,根基太浅,只他一人撑着。
杨家倒得差不多了,顾家的将军印也未必保得住,即便最后守下来了,顾云锦与徐家也不似前几年那么亲近了。
寻常亲戚走动,已经是人情了,徐家想通过顾云锦去厚颜拉着宁国公府……
这事儿没意思,徐砚也真的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况且,蒋慕渊是什么身份?圣上的亲外甥,他根本不用去掺和表兄弟们的皇位之争。
蒋慕渊不仅不用站队,反而,徐砚若站出去了,还会被别家当作靶子,扯宁国公府的后腿。
徐砚如今能“仰仗”的姻亲只有一个纪家,纪家看着是不搅浑水的,徐砚再看好孙睿,他单打独斗去投靠,三殿下都恐怕看不上他。
既如此,不如老老实实,再过几年中庸日子,横竖他出仕做官,为的是胸中抱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
对得起念过的书,对得起朝廷给他的俸银,对得起百姓,这就够了。
从龙之功,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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