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适,踢了顾云思一脚。
顾云思倒吸了一口凉气,抚着肚子安抚孩子,柔声细语的,很是耐心。
这些话语也让她自个儿平息许多,她整理着思绪,给顾云锦讲那两年间的故事。
“七殿下继位之后,一直在打压异己,他能力不足,疑心病重,肃王平面上没有多少力量了,但一旦有人露出肃王比他更合适的意思来,他下手就不留情。
他打压的另外一支就是小公爷留下来的人,禄王世子、就是二殿下的嫡长子,他与小公爷亲近,原也是有出色战功的,后来就成了个闲散皇亲。
还有我们六哥,他与小公爷私交甚笃,小公爷死后,六哥受了牵连,很艰难,将军府也一样。
朝廷一直以国库艰难为由,减北境的粮草、军需,母亲写给我的信都被拦下,要不是偶有一次我意外发现,我都不知道北地那么困难了。
我争取过,可我在贾家说不上话,我当时的身体也很不好……”
彼时的无力,对现在的顾云思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当时的争取与坚持,依旧历历在目,让她的呼吸都沉了许多。
她在贾家的生活,不能算得上如意。
那年独自嫁入京中,顾云思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地人,很难融入京城的生活,尤其是吃食口味上,她吃不惯。
顾云思努力适应,可头一胎来得太早了,她本就对京城菜不甚喜欢,又被孕吐逼得吃什么吐什么,越发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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