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堂里还在商量办法,趁着城门未关前,使人去巴东打听曲家状况。
这其实不是个好法子,等人从巴东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可又不得不去做。
杨氏只好劝徐砚道:“老爷明日与同去两湖的大人们说一说,让他们给做了证言。”
徐砚颔首。
这一夜,京城在闹哄哄中入眠。
天一亮,弹劾徐砚的折子就从底下递到了黄印眼前。
黄印嗤笑一声,道:“没事儿能弹劾,就写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吗?这叫污蔑朝廷命官!我与徐大人在两湖共事数月,我信他为人!”
写折子的御史不赞同黄印的意见,梗着脖子道:“您与徐大人是白日共事,又不是夜里同眠,他夜里出去寻花,您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他不是与那曲娘子约定过,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吗?”
黄印是个急脾气,啪得摔了折子,骂道:“照那女人说的,她是年节里认得的徐大人。
我们都察院是元月初到的荆州,不比她与徐大人熟悉起来晚。
不止我,徐大人也是,天天忙着办贪官、下田地,多蹬下腿都嫌累,还有劲儿去抱女人?
你且问问那一个个跟着我去两湖的同僚,哪个夜里还睡得动女人?我给他排的事儿太少了?”
这话骂得直接,御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没有证据与黄印据理力争,只能捡起自己的折子,讪讪退出来,却是不甘心如此作罢,便想要绕过黄印,直接把折子往上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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