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一过,京里的年味就越发浓了。
国子监的监生们也很快要迎来假期,放假之前,有测了一回月考。
说是月考,可到底是一年里的最后一次,各处都格外看重。
监生们一早就去参考了,而试场外头,除了各家小厮,也有不少来凑热闹的,三五成群聚在一块,猜测着这一次的名次。
最引人关注的是纪致诚会考得如何,是像前几个月一样更晋一层,还是跃到了头、卡在了瓶颈里,亦或是被打回原形,重新下坠直之前混日子一样的地步。
相较于众人的关注,纪尚书反而平静极了,按部就班点卯、做事,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波动来。
这数月间,纪致诚的进步让老尚书颇为长脸,喜悦是真喜悦,满意也是极满意的,可比起国子监里的名次排行,真正让纪尚书合不拢嘴的是纪致诚如今做学问的态度。
上进心是骗不了人的,纪致诚不缺聪慧,只要能沉下心来做学问,那就会有长进。
肚子里的墨水多了,名次高低,又有什么打紧的。
又不是盼着纪致诚立刻去考个功名,根基稳当了就好。
纪尚书看得开,可国子监张榜那日的成绩还是让他目瞪口呆了一番。
纪致诚的名次又升了,虽不像之前那样迈着大步前进,但看着就稳妥。
榜单一出,几家欢乐几家愁。
孙恪是愁的那一方,他避在素香楼里,关起窗户,不去听楼下大堂里客人们对监生们才学高低的争论,苦着脸与蒋慕渊抱怨:“我们府上的小厮冲在最前头,整张脸都埋到榜单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进了考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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