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在信中暗示,以后书信来往不宜太多,也不必打发人来回送礼了。路途遥远,传信送礼都不方便。
所谓不方便,都只是托词借口罢了。这是要逐渐和亲娘兄长拉远距离吧!
真是无情又势利!
霁哥儿越想越怒,若不是顾忌着亲娘病重不能刺激过度,早就动手将信撕了。
赵长卿将霁哥儿隐忍的怒容看在眼底,心中苦涩之意更盛,半晌才低声道:“罢了!当年我逼着蓉姐儿嫁入楚家,蓉姐儿自那时起,心中存了怨怼,和我们也离了心。”
“如今我们母子被撵到江城这等地方来,楚家哪里还将鲁王府放在眼底。现在,蓉姐儿在楚家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这封信,未必是出自她的本心。”
楚家是京城最顶尖的将门世家,也是一等一的势利。
眼见着鲁王府已经被打入尘泥,几乎无翻身的余地和可能了,楚家巴不得和鲁王府划清界限。
蓉姐儿生性柔婉,遇事习惯忍让。这样的性情脾气,没有娘家撑腰,在楚家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霁哥儿再恼怒,也不能袖手不管。
霁哥儿沉着脸道:“我这就写一封信去赵家,托舅兄常去楚家走动。”顿了顿,又道:“我再写一封信给阿萝堂妹,请她多多照拂妹妹。”
……
从江城快马去京城送信,得要一个多月。
京城有回信来,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三个月里,江城又闹了一回山匪。霁哥儿被山匪激起了血性,索性住进了军营,整日和士兵吃住在一处,每日练兵不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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