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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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魔主莫痴儿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训斥道:“就算那帝子隐藏了修为,难道他究竟是太乙上仙还是大罗金仙我都看不出来么?而在他还没有修成大道,只是区区太乙上仙的情况下,就算他可以隐藏修为,又能隐藏多少?撑破天去,还能让他胜过白衔尸去不成?”

那君一微微颔首,却不再说话了。

便是连太玄天的诸仙也暗暗点头,觉得不可能是那位大赤天帝子隐藏了修为,毕竟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怎么可能有人直接将自己的修为藏起一个大境界来,就像大赤天那两位仙君一样,他们虽然也隐瞒了修为,但无论是谁,都一眼看出了他们的真实境界,这等隐瞒修为的做法,只是为了隐瞒天下人而已,便像太玄天的帝子妃一般,她身后的四位长老虽然都是大罗金仙境界,可在外人面前,却只能说他们是太乙上仙,因为大罗金仙的尊严是很重要的!

“又或是……大赤天有什么高人跟着一起来了?”

太玄天帝子妃忽然看向了极乐魔主,眼神中有试探之意。

可是极乐魔主莫痴儿立刻摇了摇头,淡淡道:“若是可以在不被咱们察觉的情况便斩杀白虎君,那么那个人的修为,甚至也要高出白虎君一个大境界,可是偌大大赤天,除了正在闭关的仙帝之外,有此本领的便只有三大仙尊之一的凌虚仙君了,但他必须要呆在大赤天为赤帝守关,不可能离开,况且,凭他的修为要来我极乐天的话,恐怕这天意也早受影响了!”

太玄天帝子妃眉头皱的紧紧的,也明白极乐魔主说的有道理!

只是……左也不可能,右也不可能,那帝流是怎么斩杀了大狱魔主白虎君的?

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背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非常教人无奈的是,这些问题,就连她们自己都想不明白,又如何让别人相信?

静静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莫痴儿忽然自己冷笑了起来,淡淡道:“这么仔细的想了一想,就连我现在都觉得,是在我和你的帮助下,他才成功将白衔尸留在了极乐天的了……”

“莫姐姐不可……”

那位太玄天帝子妃,似乎在莫痴儿的话里咂摸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意味,急忙劝道:“这正是那大赤天帝子的阴毒之处啊,他如此堂而煌之的斩杀了白衔尸,不就是为了逼着莫姐姐投效大赤天吗?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否则就凭他这凶狂暴戾的性子,你在大赤天又怎么可能求得安宁?”说到了这里,又强忍着放缓了语气,低声道:“还有,妹妹来之前,便已经给莫姐姐你送了好几封信,信里已经把我太玄天的诚意说的明明白白了,莫姐姐你……”

“呵,我若随你去了太玄天,你确定燕赵歌会相信我没有杀白衔尸?”

极乐魔主忽然轻轻一笑,打断了太玄天帝子妃的话。

那太玄天帝子妃呆了一呆,也忍不住掩口微笑,道:“莫姐姐你说的哪里话,妾身又不是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到时候就算燕赵他有怀疑,我替你解释,他还能不信么?”

极乐魔主莫痴儿淡淡的笑了一声,道:“那你又能不能确定,在大苍天不相信这件事与我无关,非要逼着太玄天给他们一个交待时,燕赵歌不会将我交出去做那替罪羊?”

“这……”

太玄天帝子妃顿时又呆了一呆,脸色有些尴尬,勉强笑道:“这……这怎么可能……”

“紫盈妹妹,你成为了帝子妃之后,便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极乐魔主莫痴儿淡淡开口,轻轻踏云,向前掠去。

“莫姐姐你……”

太玄天帝子妃脸色陡变,急忙呼唤,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是极乐魔主莫痴儿却头也不回的去了,只有一句话淡淡的飘了回来:“忘了曾经我在盈水之边救你一命的情谊吧,也忘了那共参琴技的十个春秋,既然你嫁入了太玄天之后,嫌弃我名声不佳,百年没有书信往来,又何苦现在再为难自己,来极乐天看我这个不贞女子?”

随着她身形远去,声音亦渐淡,最后一句话传来时,已弱不可闻。

“……从此以后,不要唤我莫姐姐,吾乃极乐魔主,你且记下了!”

太玄天帝子妃神情微动,眼角似有泪痕,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原地站了良久。

“书伯长老,她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待到莫痴儿已经远去良久,一丝影子也看不见了,太玄天帝子妃才忽然开口,冷冷说道。

在她身后,一位苍老长老抬起了头来,冷声道:“很有可能!”

“好……好……好!”

太玄天帝子妃连说了几个“好”字,声音发寒:“那也就别再怪我了!”

在这声音里,哪有半分念情之容,只有无尽的森寒。

可也就在此时,另一位长老却忽然插口道:“帝子妃还是要小心行事,虽然在我们到来之前,帝子吩咐,若是这魔头识趣,便给她一席之地,若不识趣,直接由我们几人联手,伺机斩了她,而如今,白衔尸已死,似乎再多她一个也不多,可那大赤天帝子却是个意外,老夫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是如何斩了白衔尸的,就怕他会在咱们斩杀莫痴时出来捣乱啊……”

“哼……”

太玄天帝子妃声音阴冷,眉头紧皱:“就算如此,也不能枯等下去了,我要立刻传书,将此事告诉燕赵,极乐天的事远比他想象中严峻,这位大赤天帝子,只能他来对付!”

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大道圆满,人心有缺

“你不是说慈悲为怀吗?”

极乐天苦海之上,那一片山峰之内,极乐魔主莫痴儿与太玄天帝子妃分开了之后,若有所思,便随意漫步,但却也不知怎地,明明走的不是这个方向,但绕来绕去,最终抬头时,却发现自己还是来到了这海上的一片黑色山峰之前,又或是说她极乐天的苦牢之前,然后她立身于峰前良久,最终还是一咬牙,抬步进入了山峰之中,立身黑色石台之上,轻轻抬头,目光落在了石台对面,那个被无数的荆棘刺着,浑身流血,但却平静颂经的白衣僧人身上。

她望着这个白衣僧人,眼底似有如潮如海般的情绪浮现,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