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间便有了一种冲动,想要朝着这仙殿膜拜下去!
“这里面便是仙命么?”
方行的心都忍不住狂跳了起来,竭力压制,才不教自己露出过份明显的激动。
自打入了仙境,他就一直在打听这天上宫在何处,却没想到,竟是藏在湖底……
不过也好,等了这么久,如今倒是终于看到了这天上宫的模样了!
“呵呵,超脱之机已经降临,痴儿还在等什么呢?”
大悲佛主也眯着眼睛看向了那座直飞上了九天的天上宫,呵呵一笑,向方行说道。
“好来,那就不等了!”
方行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迈了出去,缓缓向着高空掠去。
那佛主听得他的回答似乎有些不对劲,略略一怔,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却也没说什么。
在方行冲天而起之时,其他三座山峰上,赫然也冲出了十数道身影,齐齐升空!
想来皆是这一次参与论道大会之人了,赫然便是有僧有道,有人有妖,甚至还有几个明显便是神族的血脉,鹿叟与敖烈也在其中,可谓千奇百怪,惟一相同的便是,这些人皆对那天上宫,有着一种打从心眼里流露了出来的尊崇之意,另一个特点,便皆是修为不俗,十几个人里除了方行等三个比较扎眼的人外,竟还有三四个是渡了劫的,其他的也皆是元婴境界,而那些神族生灵,一身血脉也极是厉害,竟有一些,已经不弱于方行见过的那些神族小圣了!
“奋发修行,得道升仙……”
在他们升空而起之时,下方忽然间传来了潮水般的大叫声。
低头看去,所有观礼的人,无论是这仙境之中的凡人,还是修行之辈,甚至是三教弟子,此时都已经满脸癫狂,向着他们这些人大声叫着,一脸的膜拜,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一次的祭品,想来境主该满意了吧?”
大德道主、大悲佛主、大威妖主三个,此时也抬头去看,神情陶醉。
而在这时候,所有参与论道大会的人,都抬头看着上空之中的天上宫,片刻不敢离神。
惟独方行,却忍不住被下方的欢呼声引住,低头看了一眼。
也就在这一眼里,他整个人都震了一震,而后一声长叹,心间沉闷已及。
“哪有什么满山仙佛圣者,只有遍地妖魔鬼怪啊……”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胡说八道
自来到了这一方仙境之后,方行便没有看真切过这个世界的真面目,但在如今,天上宫现,他们皆朝着天上宫飞去之时,无意间的一次低头,却赫然看到了令人心惊胆颤的一幕,便是他,也因着这一眼而倍感觉心惊,想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没有喝破,而是很快的抬起了头来,与其他论道者一起冲到了这一方天上宫下方十丈之处,而后一个个盘坐在了虚空之中,彼此对视,眼睛里皆释放出了对彼此的敌视以及对仙命的志在必得之意……
来此之前,他们皆已被告知过规矩,论道大会的程序便是,所有论道者皆在半空之中论道,每当有人叙述出了大道之理,得到青睐,天上宫便会大开殿门,邀请入内,而后在天上宫内,只消可以传承仙命,便可以立地成仙,而若是炼化失败,则换下一人入宫……
面对着各个对手,每一个人在此时皆是正襟危坐,满面凝重,但却迟迟无人开口,显然都不想成为第一个众矢之的,不过在静坐了半晌之后,终于有一个身穿卦衣,修为在元婴巅峰的老者按捺不住,第一个开了口,沉声道:“此次大会本为论道,但我们却皆未得道,又岂可妄言?只管阐述自己理解的阵理便是,吾师从大德道主,修得是无量道化功,其中,无量便是与混沌相对的绝灭之力,又称黑洞,可吞噬一切,但又并非完全寂灭,其间亦有玄机!”
此人一开口,其他各人自也凝神去听,找出他话里的漏洞来驳斥。
不过既然有资格参与这论道大会,那男子的修为自也不弱,将无量道化功参研的很是透彻,这门无量道化功,虽是道家传承,但却暗合天地之理,当初创下了这门神功之人,想必也是在无量绝灭之中,感应到了一种穷极而生的变化之理,这才得了道,因此这门传承的根基,便在于对无量的理解,那个来自小仙界的男子,恰擅此道,说的却是极有道理……
星空之中,小仙界不说无穷无尽,数量却也不说,其中,距离天元与大仙界越近,小仙界数量便愈多,反之则越来越少,如今天元附近的小仙界,皆已被神族所攻破,统御其中,但星空中的小仙界数量却还不少,而如今这开口的男子,便是来自一个底蕴不浅的小仙界!
“……混沌生万物,无量吞万物,然混沌又是世间最强的一种毁灭力量,无量反倒又蕴含种种可能,可助人瞬息挪移,到达亿万里外,又可容藏万界,寂灭时空,可见阴阳不定,生死亦不定,世间万物并无绝对之说,我等修行之人,当在有与无间,感悟天地至理!”
一旦开了口,那修士口若悬河,却说的头头是道。
但也就在此时,旁边一个黑袍老者冷笑一声:“吾神族生灵生于星空,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但我等自知,星空宇宙,变化无尽,身为生灵,只当竭力求生,繁洐血脉,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看似满口道理,又有几分是你真实感悟,不过是大言不惭,还是闭了嘴吧!”
那先前开口的修士闻言,顿时大怒,冷喝:“你这奴才之种,也敢斥我?”
神族生灵亦是脸色大变:“大道之前,众灵平等,你又安敢斥我为奴?”
“呵呵,你们二人一个要讲,一个认为不当讲,皆是入了邪路,又怎能感悟道理?“
旁边也有人开了口,却直接将那二人都斥的一无是处。
而在这时候,方行与敖烈、鹿叟则都是老老实实的盘坐,看起来他们三人好像都是谋定而后动,谁也不着急开口,但实际上,方行只是略略一听,心里便有些倦了,不动声色的朝着南方看了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