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不说话了。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大鹏邪王无奈的换了口气,不再理他,转身将楚慈身体周围摆放着的三颗血红色的珠子收了起来,又向方行伸出了手,方行便又掏出了五颗ru白色的珠子递给他。大鹏邪王重又摆在了楚慈身边,这却是方行没事将僵尸灭掉之后,取出来的尸丹,是一种低阶的药材。
这种僵尸,却是绝妖岭的特有邪灵,当年逐妖一战,太过惨烈,以致这里变成了邪地,吸引了无数僵尸邪魅等物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这里,称其为尸窝也不过为。后面玄棺天降,却将此地变成玄域,其间的僵尸也得到了灵气滋养,倒变得实力强大了许多。
当然,这玄域外围的僵尸便是再强,对上方行这样的筑基境高手也造不成半分威胁,只是一波又一波的,被他闲着无聊时杀着玩而已,倒是大鹏邪王看上了这些僵尸的尸丹,让方行每斩杀一只僵尸之后。便将尸丹收集起来给他,然后他就摆在楚慈面前,也不知做什么。
“第十三颗了吧?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方行有些好奇的探着脑袋打量。
大鹏邪王冷哼了一声,道:“老夫教你个乖。也让你知道老夫这金丹妖王不是浪得虚名,这些尸丹,其实是一种药材,在满身尸毒的僵尸体内温养,阴极生阳,邪极生正。倒是一种难得的疗伤、解毒之物,而这丫头修为尚低,治她的伤,如今缺的只是时间而已,倒还用不了血莲子这庞大的血精之力,全都散溢了出来,老夫便用这散溢的血精之力温养尸丹,再加上几昧灵药的搭配,便可以炼制出一炉集疗伤、解毒于一体的圣药来,此药……”
大鹏邪王说的兴起,正要夸赞一番这尸丹圣药的神奇作用,却被方行打断了:“值钱不?”
大鹏邪王被憋的一口气上不来,愤然一挥衣袖,叱道:“孺子不可教也!”
虽然心里巴巴的想着,但等待楚慈伤愈,还是耽搁了五天的时间,楚慈终于醒了过来,按照大鹏邪王的说法,这丫头如今算是真正的脱离了危险期了,可以由方行带着离开,只是仍然不能动用灵气,更不能与人斗法,还是一个重伤号,由方行背在身上走。
离开了这个住了五天的墓室,方行背着楚慈,一溜小跑,一颠一颠的。
“九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楚慈觉得有些奇怪,又因为忽然间叫了这样一个之前未叫过的称呼,脸有些红。
方行却根本没留意道,一边跑一边道:“抢宝贝啊!”
“抢宝贝?”
楚慈微微一怔。
背后飘着的大旗中传来了大鹏邪王的声音:“丫头,你就休谅一下吧,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可把他憋坏了,若不是担心你的伤势,早就跟脱缰的野兔子一样窜出去了……”
方行转头,向大鹏邪王怒道:“那叫脱缰的野马!”
大鹏邪王呵呵笑了起来,道:“你倒还有些见识!”
方行道:“那当然,小爷跟着四叔读过几天书的,他说若不读书,别人骂我都不知道!”
大鹏邪王倒有些愕然,道:“读了几天?”
方行道:“四五天呢!”
大鹏邪王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方行当然不会提自己的糗事,当年被四叔叔拿春宫图引着,读了四五天书,硬生生不肯往下读了,爬到树上谁叫也不肯下来,最后是被大叔叔拿弓箭指着逼下来,又八位叔叔轮流拿刀架在脖子上,断断续续的认了一年的字,才勉为其难认全了文字的。
楚慈伏在方行背上,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过了半晌,她将小脑袋轻轻靠在了方行的背上,满意的吁了口气。
这五天时间里,她虽然处于昏沉的状态里,却还有一丝清明在,偶尔也会睁开眼来,每一次睁开眼,都会看到方行或是焦急或是烦躁的脸,有时候也会听到洞府外面传来的方行大呼小叫打僵尸的声音,这一幕一幕残缺的画面,却在她心里根植了一个永难忘怀的记忆……
伏在这样一个人背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行走在玄域里,却是处处灵脉仙园,本是寸草不生的绝妖岭,在玄域落下来之后,却变得宛若仙域一般,就连路边,都有可能生着灵草与仙果,只可惜,在这玄域外围,所有的灵草与仙果都被人采摘了,只剩光秃秃的枝丫,看的方行心疼不已,越跑越快。
只可惜背着楚慈这丫头,他却只能小跑,维持着平稳,跑快了她身子会受不了。
远处,群山巍峨,仙殿琼楼若隐若现,象征着无尽的仙缘。
一溜小跑,赶了十几里路,却骤见前方行一处山谷之中,正有一队人马从山谷里走了出来,为首之人身穿锦衣,三十余岁,正愤愤的骂着:“tā • mā • de,咱们来的太晚了,除了一株绿绛草外,已经屁东西都没有了,必须尽快赶往玄域里面,听说里面好东西多得很……”
一边骂着,登上了一辆马车,正要向前赶路,忽听得一声大喝传来:“站住,打劫!”
一众修士皆吃了一惊,二十几双眼睛齐唰唰看了过来。
却见一个小叫花般模样的人,手里提着一根独脚铜人槊,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女孩,身后飘着一杆大旗,正一溜小跑追了上来,同时喝命自己这些人不许动。
“你……一个人要打劫我们这些人?”
锦衣少主从马车里探出来了一个脑袋,诧异的问道。
来的自然便是方行了,到了近处,把楚慈往山坡上一放,叫道:“不错,打劫!”
“哈哈……”
“这小鬼疯了不成?”
“一个人打劫我们这所有人,他当自己是谁?皇甫家的道子吗?”
众修士笑的前俯后仰,笑意之中,更是隐含杀气,纷纷将法器祭了起来。
“严肃点,这打劫呢!想要命的就把你们从玄域呢拿到的东西交出来!”
方行大喝,作出一副凶狠模样,铜人槊在自己手上拍着,一步步靠近了过来。
那锦衣少主冷冷一笑,寒声道:“小鬼,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打劫本少主?”
方行也冷冷笑了起来,道:“小爷就是方行,劫你不得么?”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