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被请出去坐席了,小棂在这里陪着她坐着,东拉西扯的说了一时,她才红着脸做洞房前的生理教育。
新婚的小媳妇讲的磕磕巴巴,还没说两句脸就红的跟屋子挂着的灯笼,抬眼看却见小姑子嘻嘻笑,竟是没有一点脸红。
“笑什么笑,你听懂了没?”小棂顿时脸更红了,摆出长嫂的架势训道。
就她讲的这些,用术语断定,连肉渣都算不上,刘梅宝早忍着笑,听她一问,便哈哈笑出声。
“你自己看吧。”小棂是彻底讲不下去了,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扔给她。
刘梅宝接过来看了眼,不敢再逗小棂,说了声好随手放起来。
“你多少看一看¨”小棂瞪眼道。
“这有什么可看的。”刘梅宝笑着嘀咕道,到底是没看。
“不看就不看,反正到时候¨到时候有一个人会就行了”小棂便不再强求,松了口气也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会什么?”刘梅宝随口问道。
小棂的脸便又通红,瞪了她一眼,拿过被她随手扔在一旁的书。
“这是能乱放的!”她说着,岔开话,起身将书用布包了好,刚塞在包袱里,就听有爆竹声响,又远及近越来越响。
接亲的来了!
新娘的妆扮很重,盖头也很大,刘梅宝被搀扶这走动的时候,只能看到脚下的一片。
盖上盖头,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被隔离起来,喧嚣笑闹似乎都与她无关,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卢岩站过来时,那熟悉的感觉让她立刻就辨识出来了,低着头看到他喜袍的一角。
拜别了刘氏夫妇,又叩拜了宋三娘,待礼毕喜娘扶新人起时,刘梅宝忽的又跪下了。
卢岩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利索的跟着行礼。
妈,我嫁了,在另一个时空,用另一个身份,我会过得很好。
刘梅宝重重的叩了一头。
“新娘上轿喽。”
伴着司仪一声唱,爆竹声铺天盖地。
第二百零七章道贺
迎亲的队伍在大路上蜿蜒,鲜艳的喜服,如云般得大小旗帜行走在队伍最前列吹拉弹唱的伶人,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围观的民众,让整个解县如同正月十五闹元宵一般热阄。
“这么排场的娶亲,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
很多拄着拐的老汉们感叹的说道。
娶亲的队伍出了城,还有很多人在后跟随,听说婚宴办的很豪爽,来说声恭喜的都能吃上一顿。
从县城到盐池滩一路上要经过几个村庄,但凡经过一个村庄时,便有里长以及村里的尊者在村外道贺。
季家庄外也不列外。
季家的男人们站在最前方,一面耐心的等待一面低声说话,在他们身后是家里的女眷孩童,再然后才是村人,虽然有季家的家长在,但依旧压制不住叽叽喳喳的热闹。
忽的人群中一阵骚动。
“拦住她”有人大声喊道。
话音未落,就有一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只扑向摆在路边放着的桌案。
旁边的小厮仆妇眼明手快,及时抓住了扑过来的人。
桌案上几个酒碗呼啦啦一阵摇晃最终免于被推倒。
一个穿着宽袖褐色长袍面容清隽形容威严的五十左右的男人,看着被人拦下的季月娥皱起眉头。
季月娥要挣开拉着她的仆妇,愤愤的要扑向那桌案,试图要将它推翻。
“不许给他们庆贺不许给他们庆贺都是他们害了我爹爹”她尖声喊道,娇艳的面上泪水满满。
此时人群中才挤过来好几个妇人,其中一个抱住季月娥哭劝。
“真是胡闹”那五十左右的男人,也就是季家的如今的家主季富成沉声喝道。
“她大伯莫生气,这就带她回去。”揽着季月娥的妇人带着几分不安歉意说道。
“我爹现在落魄了,我就成胡阄了?不是当初我爹当将军时,你们的恭维了我爹都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你们竟然还要去恭喜他?”季月娥却不理会母亲的拉扯,尖声喊道“伯父,我爹还没死呢。”
“二姑娘,这话也就这里说这里了了。”季富成看着季月娥沉声说道。
季月娥咬着下唇-心思几转。
“咱们季家难道还用怕他?”她看着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