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
陈清进了家门。顿时引起一阵热闹。
“你这不声不响的出门,去哪里了?”陈母生气喝道。
陈清只是一笑,见屋子里还有两个妇人在,便忙上前见礼喊了二婶娘姑母,再抬眼,见陈大夫人盯着他看。
“母亲看我做什么?”陈清被母亲看的有些发毛,笑问道。
陈母还没答话,一旁的侍郎夫人茶杯一歪,茶水微微洒在身上一点。
“嗳吆,老了老了,手脚都不听使唤”她笑道。
陈清忙让丫鬟擦拭。
“我也没带帕子,阿许啊,把你的给我用用”侍郎夫人笑道。
一旁的丫鬟闻音知意,只收拾了茶杯。
陈清哦了声,就手在身上摸了下。
“我没带”他歉意的说道,一面看陈母,“借母亲的用一用…”
“是不是舍不得让我这老婆子用啊?”侍郎夫人笑道,干脆伸手拉过他,袖子里腰里找。
陈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解,又是笑。
“姑母,说什么呢,我怎么舍不得给姑母用。”他说道。
侍郎夫人看了一通,面色有些不解,真的没见绢帕。
“真没有啊。”侍郎夫人喃喃自语道,冲两个妇人摇头。
“姑母,你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便是了…”陈清笑道,一面抖了抖衣衫,准备坐下。
“哎!”陈二夫人在一旁探手,指着陈清撩起的衣角,露出的靴子。
陈清低头,看到那露出一角的绢帕,一惊,忙要掩住,侍郎夫人手快,一把扯过去。
“哈。”头发有些斑白的妇人笑得如同孩童一般,将绢帕在手里抖开,“这不是吗?还是舍不得让我用…”
“不是,姑母,这个这个”陈清有些尴尬的想要拿回来。
陈二夫人也忍不住笑,催着侍郎夫人。
“快看看,咱们阿许用的什么好绢帕,藏着这样…”她笑道。
侍郎夫人抖开了,入目就是一朵奇形怪状的花…
“绣的…”她有些惊讶,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但秉着侄儿喜欢的就是天下最好的原则,硬着头皮道,“绣的真特别…”
陈清倒忍不住哈哈笑了。
“姑母,你就直接说难看好了。”他笑道。
陈清也不再去要回那绢帕,对于这一出,心里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看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的素英,这些女人们最爱在这些事情上操心…
他笑着施然坐下。
见他如此说,侍郎夫人也就笑了。
“阿许,是哪家姑娘啊?”她笑问道。
“姑母,你想多了…”陈清笑道。
他的话没说完,被陈母打断了。
“还瞒着我!你突然出去,我当然要问你的去向,你的帕子。还有香袋,我都知道了”她沉脸喝道。
见母亲生气,陈清忙站起身来。
“你这样大了,不用瞒着我们。你放心,你只要喜欢。家人都给你做主”侍郎夫人忙打圆场笑道。
陈清稍稍有点尴尬的搔搔头。
“母亲误会了,没有的事”他扯扯嘴角笑道,一面拍了下头。“我想起来了,大哥叫我问个事,我这就去了。”
说罢忙忙的转身走了。
“你回来”陈母喊了声。陈清已经一溜烟的没了影。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陈大夫人有些欢喜又有些难过。
按道理这个年纪陈清早该成亲了,原本在十四岁时就定了一门亲事,是家里的故交,那姑娘陈清也见过,家人孩子门都没意见,谁知道定了婚期没多久,那姑娘竟然暴病过世了,本来正难过。偏不知哪个说了些陈清命硬克妻克亲什么的话,陈清那时年纪小,便堵在心里了。日后有说亲的他一概不同意,逼得急了。干脆抬脚走了,从人人羡慕的京营调往边军。
一年见不到几回,前一段鞑子入境,陈清几乎丢了命,家人可是吓坏了,再不敢提半点逼他成亲的事,只求他老老实实好好的呆在京城就知足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有了意中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总好过一辈子为那死人当和尚…”侍郎夫人笑道。
“正是这个理,大嫂,你也别担心。”陈二夫人笑道,“要说这刘家家门低些,那又有什么,咱们家如今怕的就是家门太好…”
她说出这句话,屋内的气氛陡然有些凝重,包括一直笑脸的侍郎夫人面上也浮现一丝黯然。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刘家探探口风”侍郎夫人做了决定说道。
陈大夫人慢慢的点点头。
而此时刘梅宝将床上放着的两个钱袋拿在手里。
“这个钱袋可不是一模一样…他们一家人嘛…”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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