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放下手里的衣服看出来。
半芹婢女金哥儿在院子里围着忙碌,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墙头上已经没了那少年人。
“你以前做过孔明灯吗?”
墙那边传来少年的声音。
握着竹篦的程jiao娘手停了下。
“我记不得了,但应该是做过的。”她说道。
“因为你会做是吗?”墙那边声音问道。
“是。”程jiao娘答道,手上的动作流畅。
“我没做过。”墙那边的少年说道,“不过我记得我母亲小时候给我做过,可是我太小了,已经记不清了。”
“那这么说,我们都记不得了。”程jiao娘说道。
墙那边传来笑声。
“对啊,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少年人说道。
婢女撇撇嘴,真是莫名其妙的,哪有大白天就放孔明灯的,看来这登徒子还真是有病。
午后日光炎炎,大街上人流如织,蹲在桥头树荫下说笑的人忽的咦了声。
“看,那边有人放孔明灯。”
伴着一声喊,更多的人看过来,见不远处的宅院里摇摇晃晃并排而起两盏孔明灯。
因为是天光还亮,看上去有些古怪。
“哪家的孩子顽皮呢。”
大家很快就移开视线,孔明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程jiao娘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越升越高渐渐飘远的孔明灯。
“你,给什么人祈福?”
墙那边少年的声音传来。
程jiao娘看着空中。
“我不知道。”她说道。
那边有笑声。
“真巧。”少年人说道,“我也不知道。”
墙的这边那边便陷入一阵沉默,空中的孔明灯渐渐远去,在白日里明亮的天空里很快就看不见了。
书院的大门此时也打开了,学子们一涌而出,如同圈禁许久的鸟儿出笼。
“四公子,我们终于可以出去转转了。”小厮欢天喜地的喊道,一面又回头看了眼绿荫掩映下的书院,心有余悸,“江州先生太可怕了,但愿下次不要再这样授课了,将人一关十天半月的,简直要命了。”
“怎么说话呢。”程四郎瞪眼责备道,“对先生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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