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再次斟酒。
“刘校理不愧混迹京城这么多年,动作好快。更没想到的是,陈家也好童家也好,有病没有病的其他人家也好,竟然没有一个出面帮忙说话的。”他说道。
他说到这里迟疑一下。
“是不是,有些奇怪?”他问道。
神情也太简单了吧?
窦七再次得意一笑。
“本来就很简单,干爷爷几十年攒下的好名声,盘结下错综的利益来往,岂容小瞧?”他说道,“是这周家昏了头。想的太简单了!”
掌柜的褪去疑虑跟着点点头。
“这一下,可有周家的哭的了。”他说道,忍不住眉飞色舞,“这次不大出血,休想全身而退了。”
“活该!”窦七哼声说道。
“那到时候太平居就该姓窦了。”掌柜的笑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刘校理难道只是为了出口气吗?气要出。实惠也要拿到,这才是聪明人办事。
“还有一件事。”窦七说道,醉意浓浓的脸上浮现几分阴寒,“干爷爷已经出手了,我也该出口气了。”
他伸出手敲着几案。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个不识好歹的李大勺,也该受些教训了。”他冷笑说道。
随着城门落锁,夜色笼罩的官路上人迹罕见,太平居里的灯也逐渐熄灭,嘈杂一天的食肆安静下来,忙碌一天的伙计们也说笑着准备吃饭。
李大勺换了身衣裳走出来。
“大勺,这么晚就别走了。”吴掌柜说道。
“没事,好几天没回去了,我今日回去看看。”李大勺笑道,“夏夜不算晚,正是歇凉的时候。”
吴掌柜点点头。
“正好把肉菜米面带回去。”他说道。
“不用了,家里的还没吃完。”李大勺说道。
早有一个伙计殷勤的拎过来两个布袋给他放到驴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