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悬在驴背的书架打开,蛤蟆道人伸了一个懒腰,一跃而起跳到地上,抖着嘴边两条鱼须跑回房里,蟾嘴陡然变大,朝外一吐,一只只造型各异、颜色鲜艳的手办模型从口中落去地上堆积如山。
清风刮过堂屋钻进卧房,蛤蟆坐在地上,拿着手帕一件件擦去上面口水,朝上面吹了吹,摆去地上,满足的撑起下巴。
想起时辰,朝外面吼了一嗓子,坐在亭子的道人,盯着手机慢吞吞的走去灶房,掏出一张符箓丢去灶里,变成两个纸人拉着柴禾丢进灶里,一个拿起打火机点去另一个,燃起火苗的刹那围着锅边追赶起来。
檐下,陆良生想着电话里的事,笑呵呵的看去槐树,老驴蹲坐树下沐着夕阳,苦恼的看着一片枯叶飘过面前,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将叶子吹远。
“不好收拾了啊。”
陆良生笑着摇下头,坐去椅上,翻起《青怀补梦》里的法术来,至于高天秋被扣下的事,现下,他觉得还没老驴重要。
“若是没法术可用,难道给他找个母驴子......”
.......
十月十一,风吹黄了叶子。
远去南莞,紧靠长江的一座城市,眺望江水的一座大厦高层,窗户漆黑,阳光难以照入,几根雕琢的岩柱屹立,微弱的灯光里,隐约有数道身影站在黑暗之中,望去的首位,以及墙壁上大大的一个‘宦’字。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大椅上,旁边还有屹立的青年捧着一柄细长的兵器,刀鞘如墨,密密麻麻布满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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