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与我相识很早,那时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好动、爱玩闹,但人其实并不坏,过来时,我也想过如何面对,但真对上了,也只能兵戎相见。红怜,你看这一亩亩良田、走过无数旅人、商贩的道路,若是战事一起,就没有了,粮秣进不了农人的粮仓,家中轻壮背上兵器,会踏上这条曾经繁忙的山路,原本这里的许多人,可能克死异乡,连尸身都回不来。”
“这条小路,当年恩师叔骅公就与我一同走过,他跟我讲修道成仙和为官福泽乡邻的对比,我和他都没有说服对方,不过现在细细回想起,其实都是相同的路......”
田野上虫鸣一阵接着一阵,走上通往村口的泥路后,红怜靠着陆良生的手臂安静的倾听,陆良生也好像很久没有说这般多了,大抵还是觉得在她面前,才能放得开一些,心里什么话都能出口。
“对了,公子。”
快进到村里,红怜忽然想起之前谈话里简约提到过的红芒,“你说拖着尾巴的红芒是什么?”
说着,抬起脸疑惑的望去天上,彤红与昏黄相间的天色里,看不出有东西在云外。
一旁,陆良生望了望天色红色尾巴的东西,揽过红怜的肩头,闻着青丝上令人安宁的淡淡香味,唇角勾勒,露出一抹浅笑。
“你们看不到......可能成为大隋国师之后,我与王朝气运相连,才见到那家伙,就是不知,到时候飞来这片天地后,其他修道中人能否看见,万一若是都看不见。”
“呵呵......”轻笑出声,他才说道:
“......怕只能独自一人探个究竟了。”
走进村口,纳鞋织麻衣的村妇、放学的孩童纷纷朝这边打招呼,仅仅小半个时辰里,陆良生当了国师的消息早就在两村之间传开,恐怕要不了多久,借着商贩的口,传去城里,到时候富水县里的县令都要跑来。
那可是非常长脸的事,见良生和庙里的红怜神走在一起,自然不会上前打扰,这些事儿村里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往外说。
不然还不得把那些人给惊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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