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边安放的矮凳上,是之前画好的玄龟画,吃过午饭后,从《山海无垠》将玄龟凝聚掌心放去画中,果然,那画幅便是动了起来,眨眼、嘶鸣,可要怎么用,陆良生倒还是没有找到方法。
以往探究学问的书生倔劲儿给激起来了,支起画架,重新再画一幅异兽,看看是否还会进到《山海无垠》里面。
小院里,无聊打着哈欠的道人从楼上下来,举起手伸了一个懒腰,坐到书生旁边,也不客气,端起茶水灌了一口,瞥了眼画上张牙舞爪的异兽,摇摇头。
“要本道说啊,这修道还是踏踏实实的好,既然从前的没了,从头再来就是,干脆我教你,也不让你拜本道为师,就叫声师兄就可以了。”
陆良生笔尖在画上一勾,余光瞄了瞄他,“想当我妹夫?拿你师父的东西,当彩礼?”放下手,笔尖在砚里沾了沾,继续落去画里点缀。
道人尴尬笑了一下,抹了抹唇上的八字胡,凑近一点。
“咱们那么熟了,别这样嘛,你也知道,本道什么也没有,兜里不是符纸就是朱砂,顶多再有几条小蛇、田鸡.....”
孙迎仙的话也没有作假,他本就孤儿,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是他师父将他捡回抚养,他师父死后,更是只留了yī • běn • dào术书。
每次出门也大多都是陆良生掏钱,鲜有他主动的,最近这段子,在外面游历,道人留在栖霞山也让陆良生没了多少顾虑,时日一长,以道人那不要脸脾性,跟自家妹子相处出感情也是情理之中。
“这件事,你还是跟我母亲说吧。”
陆良生还想再说一句,刚开口,一声:“公子。”传来,停下笔看去院墙外面,红怜半空飘下,一落地急急忙忙朝檐下走来。
见她一脸着急,书生放下毛笔起身,一旁的孙迎仙也跟着迎上去。
“怎么了?”
檐外的红怜也不见礼了,脸色焦急,拉着书生手臂,看去外面:“刚才庙里来了一个老和尚,佛法很厉害,与我交手一合,就朝这边过来,怕会对蛤蟆师父,还有猪刚鬣、栖幽不利,就赶来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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