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在他面前提过,但他能想象到,她在得知他死亡消息时,有多么的无助和悲痛。她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哪怕到了军营,他也是尽力护着她,给她打掩护,能让她多一分钟的快乐,他就给她十分钟……
可是这一次,他惹她伤心了。
没人知道,他心里其实很慌乱,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睡醒后的她。
怀里的人睡得沉,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宫邪将她搂紧,头抵在她肩窝蹭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死过一次清醒过来,精神到底不如正常时旺盛。
谁都没有进来打扰,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唐雅竹挑开门帘看了眼,两人都在熟睡中,头挨着头,像连体婴,还是连着头的那一种。
“他们不吃饭真的没事吗?”唐雅竹跑回去问司羽。
“对他们来说,睡觉比较养人。”
唐雅竹似懂非懂点头,低头吃饭,心里总感觉不真实。明明所有人都告诉她,宫邪已经回天乏术了,真的是中毒后的症状吗?
唐雅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真是那样,司羽为什么一开始没拿出解毒的药剂……但她现在被宫邪活过来的消息炸得欣喜若狂,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
下午,宫邪醒过一次,喝了点养胃的小米粥,宫小白依然在沉睡中。
他陪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他开始慌了,叫了司羽。
司羽随时在隔壁待命,听到传唤就过来了,简直像值班护士,病人一按铃,立马以百米冲刺冲到病房。
他没搞懂,自己身为一院之长,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过来看看,她为什么还没醒?”
宫邪顾不得伪装成胸口掏出一个血窟窿的病人,直接坐在床上,还是那个姿势——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摸摸她额头,一脸焦急。
司羽捞了把椅子坐下。
这里没有医疗器材,全靠个人本事。他的手停在宫小白的手腕上方,看着宫邪,征求他同意,“我摸了啊?”
记得他刚醒的时候,他摸了宫小白的手,被他一个眼神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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