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灰败地重复这句话,在宫小白看来,是有些可笑的。霍玫瑰,哦不,墨长欣对她应该有一种奇怪的执念。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无从得知她的执念来自哪里。
是她以前提到的那个……未婚夫?
可是,凤皇明确告诉过她,她没见过那什么未婚夫。为什么感觉在墨长欣这里,她跟她的未婚夫关系很好。
第一次清楚认知到,失去记忆让人很窝火。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宫小白打算换个话题。
霍玫瑰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恶狠狠看着她,“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们之间该存在的恩怨永远都在!墨长辞,你早就该去死的!”
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把刀,寒光一闪,在宫小白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我就是要让你尝试我曾经的痛苦,我要一点点折磨你。”
她为了拯救面容,脸上不知划了多少刀,应该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宫小白闷哼了声,死死咬住牙关。
“霍玫瑰,你疯了!”霍锖冲了进来,他是男人,在重力室里行动虽然艰难,比霍玫瑰利索的多。
他将人推开,查看宫小白的伤势,“你怎么样?”
“……果然是你。”宫小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除了流出来的血无法回流,她的肌肤完好无缺。宫小白咬住下唇,刀子划开肌肤的那一瞬间,她流了很多汗,发丝黏在脸上,显得很狼狈。
她被宫邪保护得太好了,几乎没吃过苦,陡然挨上一刀,痛到窒息。
霍锖顾不上怜惜,目瞪口呆地看了她受伤的那一处,脸色煞白,“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颤抖着伸出手,抹掉手臂上的血迹。
肌肤白嫩,伤痕真的不见了。
“你……你……”新一轮的结巴。
霍玫瑰刚才被他推开,跌倒在地上,仰头看着霍锖见鬼的样子,勾着唇角冷笑,“看到了吗?她就是一个怪物,这就是你喜欢的人,还敢要吗?霍锖?”
宫小白蹙眉,她知道凤皇不想让她忍受伤口的疼痛,即使现在有人在,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他还是要帮她愈合伤口。
“霍锖,你看清了吗?”霍玫瑰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染有宫小白鲜血的刀,她的手也染了血,粘稠的,带着腥味的血,一滴滴顺着指缝流淌,她笑得疯魔,“没看清的话,那就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她上前一步,一刀刺进宫小白的胸口。霍锖惊恐地睁大眼,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伤口再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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