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吧,至多。”司羽给了个确定的时间,“前提是惊醒修养调理,一点点风吹日晒都不能。”
宫邪手指蜷了蜷,无力握紧,“我知道了。”
——
宫邪从司羽的办公室回来就沉默不语。
唐雅竹询问了一句,他含含糊糊地掩饰过去了,骗她说就等老爷子清醒过来就好了,但是要当心照顾。
宫老爷子被推进了ICU,暂时不能探望。
宫申拥着妻子的肩膀坐在公共长椅上,对两人说,“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吧。目前不能进去探望,都守在这里也没用。有消息我及时打电话通知你们。”
宫邪没有坚持留下,点头说,“你们也注意休息。”
临走前,宫申把车钥匙给他,告诉了他停车的位置。
老宅离医院稍微近点,两人直接回了老宅。
家里的佣人先是吃了一惊,继而问要不要做点宵夜,正好他们在厨房做宵夜,准备送到医院给先生和太太。
宫小白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抬步上楼,脚步有些沉重,每踩一下,脚底就像黏在地毯上,艰难地抬起,才能继续走下一步。
耳边是厨房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声,清晰,又嘈杂。
两人进了卧房,房间内的布置焕然一新。
卧室被唐雅竹装修成婚房。
墙壁上挂着大大的裱框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tōu • pāi的。宫小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脑袋靠在宫邪的肩膀上,而宫邪正侧眸看她。
唐雅竹正好将这一幕记录在照片中。
宫小白站在房间里,四处看,发现墙壁上挂了好多大大小小的相框,都是不经意间拍下来的,却温馨甜蜜。
看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觉得自己好幸运。
宫邪捧起她的脸,指腹从她眼角划过,帮她擦掉眼泪,“怎么变成爱哭包了?”他叹口气,“生老病死都是无可避免的,爷爷他年纪大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接下来的日子喜乐无忧。”
宫小白想起了,问,“司羽跟你说什么了?”
“我跟妈解释的时候你没有听见?”
“听见了。”宫小白说,“但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宫邪的手指轻点她的额头,什么都骗不过她,“不确定爷爷能不能熬过二十四个小时,如果能熬过,最多也只能活两年。”
司羽没直白说明的话他都明白,接下来的两年间,但凡出现意外,恐怕连抢救的可能都没有。
“呜呜呜……”宫小白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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