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燚快步走过去,拿下宫小白搁在额头上的手臂,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不用对比自己的体温,都能判断她发烧了。
体温烫得吓人。
“小白,醒醒。”季燚唤了一声,转身问还没离去的阿姨,“家里还有退烧药吗?”
阿姨说,“我去找找看。”
她下了楼,在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找了找,家里的少爷平常都住学校,这边不常住,准备的药不多。
只有一些治普通感冒头痛、流鼻涕的药,没有退烧药。
阿姨胡乱收拾了药箱,跑上楼说,“家里没有退烧药。”顿了顿,“我现在去买吧,过一条街就有大药房。”
“麻烦苏姨了。”季燚坐在床边。
“不麻烦不麻烦。”阿姨看了眼季燚紧张的神色,什么都明白,补充说,“先用冷毛巾给她敷敷,降降体温。”
季燚等阿姨离开后,起身往卫生间走,打湿了一方小帕子,拧干水。
边往外走边把小帕子叠成一个长方块,贴在宫小白的额头,又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
昨晚明明已经喝过姜糖水驱寒了,怎么还发烧了?
“宫邪……”宫小白感觉到额头的凉意,清醒了一点,喃喃地道,仿若梦呓。
“嗯?”季燚将耳朵凑近。
“宫邪。”
季燚看着她,神色复杂,声音轻轻,“都这样了,还念着他的名字,就这么爱他?离不开他?”
回答他的是宫小白一声连一声的呼唤。
季燚揭起她额头的帕子,起身走进卫生间,重新打湿,再拧干,走回来贴在她的额头上。
想到他刚才的自言自语,真是好气又好笑,他有什么立场说她。
宫小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觉得眼皮滚烫滚烫,像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烤,身体里也有一团火,不停地燃烧,越烧越旺。
“想喝水吗?”季燚扶起她靠在床头,“起来喝点水。”
宫小白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帕子从上面掉下来,“我……我发烧了?”
一出声才发现嗓音沙哑得厉害。
“嗯。”季燚把已经不太烫的开水放在她手里,捡起掉在被子上的帕子,放在床头柜上。
他去找了体温计,甩了甩,“先量量体温。”
先前她一直在昏睡,也没办法量。
宫小白喝了几口水,接过体温计塞到腋下。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宫小白说着抱歉的话,却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离开宿舍时方玫说的话,关键时期千万不能感冒……
她这是一语成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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