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小脸,红红的眼圈特别明显,跟小兔子似的,一看就是用手揉过很多次,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堪堪坠在睫毛尖端,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掉下来。
跟小孩一样,哭劲儿没缓过来,鼻子一抽一抽,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哭成这样,是他没想过的。
他猜到冷着她这么些天,她会生闷气,发脾气,甚至见面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都是有可能的。她性子欢脱,一般情况下还挺乖巧,有些时候也不服管教,不然也不会把他的话一次次当耳旁风。
宫小白望着他,抽噎了一声,“你、你还生气吗?”
“不气了。”宫邪讲好条件,“我不气了,并不代表你能再犯,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嗯。”
宫邪低下头,亲吻她的眼睛,宫小白扑闪了下眼睛,阖上了。
他吮去了她睫毛上的泪,声音很轻,“说这些都是为你好。明知自己沾酒就醉,便不能喝酒,尤其出门在外的时候。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不能因为一次没出事就抱有侥幸心理。”
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头,“记住了?”
“记住了。”宫小白又恢复成乖巧的模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反驳,绝不使小性子。
宫邪想起先前的问题,再次问道,“你哭什么?”
他就几天不理她,至于哭?
男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到底跟女孩不一样,对情感的感知也有很大区别,自然不能清楚某些细腻的难以察觉的心思。
但,两人现在和好了,宫小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想哭就哭了,女孩子都是爱哭的,哪有什么理由。”她闷在他怀里,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
宫邪的记性很好,他记得她接起电话说的第一句话,“你以为我不要你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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