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邪手掌贴在她脑袋上,轻轻抚着,低头在汗涔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也不嫌弃。
湿润的眼睫毛颤了颤,宫小白睁开了眼睛,“唔,我在哪儿?”
意识没清醒,她还当在车上,可这感觉又不像。
“傻了?”宫邪微凉的薄唇往下,吻在她眼皮上,她的眼睛便忍不住剧烈地眨了眨,好像蝴蝶不停地扇动翅膀,耳边萦绕着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我们到家了,小傻瓜。”
一般情况下,他称呼她傻瓜,宫小白是不乐意的,可眼下他的声音实在温柔,动作也实在轻柔,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丝,好舒服。
宫小白不吭声,微阖上眸子。他的吻没停下,从眼皮滑到挺秀的鼻梁,一直往下,到脸蛋,再一点点移动,到唇角。
每吻一下,宫小白的眼睫毛就颤一下。
宫邪显然发现了这一特点,存心逗弄。
无数个细碎温柔的吻如雨点儿洒下来,又像馥郁幽香的花瓣撒下来,宫小白的眼睛颤动个不停。
薄唇落在她唇瓣上,舌尖挑开,探进去,勾着她的舌尖轻吮了下,仅一下,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凶狠。
宫小白嘤咛出声,手指揪着他薄薄的衬衫,隔着一层衣料,能触碰到下面滚烫的皮肤。
火热的令人窒息的吻落在她脖子上,又变得轻柔如羽毛,轻轻地吮,慢慢地啜,仿佛在品尝最美味的西餐点心,稍微快一点,可能就品不出其中极致的香甜。
宫小白抱着他的脖子,呼吸喘喘,声音都连不成线,“不、不许……亲我脖子。”
“嗯?”男人轻哼一声,带着疑问,有点不满。
宫小白感觉到他的唇顿了一下,她才喘口气说,“就是有一次,你在我脖子种了好多颗草莓,被我同桌看到了,害的我被笑话。”
宫邪眉宇尽染笑意,仿佛铺开一卷色彩浓烈的奇幻画卷。他低笑着说,“那么,该亲哪儿?”
宫小白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将吻落在里面,成功逼出了破碎的吟哦。
“爷,晚饭好了。”外边传来曹亮的声音。
“嗯。”里面传来宫邪沉沉的应声。
他低喘了一声,从床上起来,对着不远处的全身镜,整理了褶皱的衬衫,紧了紧腰间的皮带。对着镜子勾唇一笑,将那些铺开在眉宇间的欲望阖上。
宫小白躺在床上,眸子蒙了一层水幕,怜不胜怜地望着他。
“起来吃饭。”宫邪站在床边,朝她伸出一只手,示意拉她起来。
宫小白避开了他的手,两只手齐齐举起来,“抱我。”
宫邪笑了笑,俯身,脸凑近她的脸,“自己抓好了。”
宫小白顿时心领神会,双手攀在他脖子上,脚蹬开被子,双腿缠在他腰间,挂件一般挂在他身前。
宫邪压根没抬手抱着她,两只手自然垂放,仍是笑着,“掉了我可不管。”
“走吧走吧,掉不了。”宫小白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催促道。
宫邪转身,开门,出了卧室,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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