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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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二公子,岂不就是现在的上一辈了?

楚阳心念电闪,清晰地记起来,当时萧七还说道:夜初晨宁死不从,孟歌吟情深一往,凌寒舞不失为男人,主动退出!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凌寒舞?

楚阳试探着问道:“前辈无须客气,晚辈正是楚阳,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白衣中年人淡淡笑着,他虽然在笑,但眉宇之间的一缕轻愁却是始终挥不去一般。他从容地道:“我叫凌寒舞,是雪儿的二叔。”

楚阳终于证实了自己心中所猜。

真的是这个人!

不由心中一震:这个人,就是师父的情敌啊;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缘故,师父举家被杀,自己一个人流落下三天。

但,这件事,这个凌寒舞也是无辜的,因为他完全不知情夜家的打算,而且在最后也主动退出,成全孟超然和夜初晨,可算得上是大丈夫。

楚阳心中顿时有些复杂。

笑道:“原来是凌二爷。”说着突然一怔,道:“哦……有些不对……”

凌寒舞呵呵一笑:“我这个侄女这个名字,是她师父给改了,于是变得怪异了,听起来,似乎与我们一个辈分一般,不过……女儿家么,也无伤大雅。其实我这侄女原本的名字,叫做凌玉若,也没按辈分取名字,哈哈……”

楚阳释然道:“原来如此。”

凌寒雪冷冷道:“二叔,您与人谈话,最好不要把我带上。”

凌寒舞不以为忤,呵呵一笑:“小雪乖,二叔这不只是说说么……”

凌寒雪皱皱眉,走到了一边。

凌寒舞哈哈大笑,道:“楚公子也是前去参加万药大典的么?我们不妨一路同行。”

楚阳道:“如此,真的多谢了。我们人少,这一路上麻烦事儿当真不少。”

凌寒舞笑道:“不过,你这一路,可也是杀的大快人心!你知道么,自从你杀到第九个纨绔公子开始,我就吩咐注意你的动静,之后,你每杀一个,就有飞鹰传书给我。”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纸条,沾着唾沫数了数,哈哈大笑:“好家伙!你这一路上,足足杀了七十多个!而且,还不包括昨天杀的这五六个!”

楚阳微笑道:“剑在手,便当诛尽天下恶人!”

“好!”凌寒舞大喝一声,喃喃的将这一句话,又重复了两遍:“剑在手,便当诛尽天下恶人!剑在手,便当诛尽天下恶人!”

突然大喝一声:“拿酒来!只为了这一句话,我便要为你痛饮三杯!你我素不相识,但你有这句话,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就喜欢!我就顺眼!”

队伍本已停下,一个白衣人捧着酒囊,拿着两个酒碗,放在托盘里,端了过来。

“我亲自来!”凌寒舞制止了那人的倒酒,亲手捧起酒囊,哗啦啦倒了两杯烈酒,端起其中一碗:“楚阳!来,干了这杯酒!”

楚阳发自心底的微笑了起来:“好!”

也不矫情,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凌寒舞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大笑一声:“好!爽快!再来!”

两人端着酒碗,连干三碗!

对望一眼,同时大笑:“痛快!”

凌寒舞道:“你杀这些人,杀得好!杀的更是手段妙!!我喜欢!”

楚阳苦笑,摸着鼻子,看了看紫邪情。心道,原来这家伙,对这种手段居然如此推崇。

“你们这一代,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只要是见到了欺男霸女的人,那就必然是杀之而后快,那个人,也是年轻一辈我最欣赏的一个人,就是护花公子叶梦色。”凌寒舞说道。

楚阳哦了一声,心道,这一点我倒是完全可以猜得出来。

凌寒舞端着酒碗,带着一点回忆的神色,以一种不堪回首的口气,喟然说道:“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与你们一般,单人独剑,闯荡江湖,专杀恶少!连续十年,我杀了整整一千三百个!一千三百个个欺男霸女的纨绔!不包括他们的手下……”

楚阳心中算了算,道:“那你最少杀了一万人!一万恶徒!”

凌寒舞摇摇头:“不对,有很多家族,都被我连根诛灭;那十年,最少杀了三万人。那时候,我只要听说了,就主动找上门去杀,稍有不从,就全家杀了!”

他苦笑一声:“那十年,我被称作‘冷血屠夫’;有时候一天来回奔波一千里,连屠三家!直到最后家族派人出来将我捉回去,我才没有继续杀下去。”

楚阳哈哈一笑,试探道:“那时候前辈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凌寒舞眼睛一瞪,似乎要发怒,随即就苦涩的笑了起来:“我凌寒舞受的刺激,天下皆知!你又何必试探?不错,当时我便是为了夜家小姐,夜初晨!”

楚阳心中重重一跳。

说完了那句话,凌寒舞就怔怔的出神,脸上的神色,怀念中带着惘然和苦涩,摇摇头,道:“情深一往,又有何用?天下人嘲笑,也有何用?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纵然你权势再大,也抢不来!所以,强迫女人的人,最是该杀!连祖宗一起杀才叫痛快!让他们自己看着自己断子绝孙的后悔,才叫真正惩治!才叫大快人心!”

……

第二百二十四章把风的人

对于这句话,楚阳大为赞叹,道:“不错!纨绔们作恶,自己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他们的家族为其撑腰而已。没有了家族势力,这些人会活的比狗还不如!每个纨绔的好色,起初也只是好色而已,但因为家族一次次的纵容,下人们一个个的拍马屁……慢慢地就是理所应当。若是说恶人的身后居然站着一群深明大义的长辈,谁这么说,我便啐他一脸的唾沫!”

凌寒舞击节赞叹:“说的太好了!所以要杀纨绔,就要连窝端!从根子上除掉!谁是纨绔的保护伞,就杀谁!”

楚阳哈哈大笑,觉得这几句话简直是说得痛快淋漓,道:“不过,前辈那十年,是为什么呢?”

凌寒舞嘿嘿一笑,带着浓浓的自嘲之意,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两人随着队伍往前走,凌寒舞命令分出来一匹白马给了楚阳,两人并骑,一路交谈。

另一边,紫邪情与凌寒雪也在交谈。

紫邪情和楚乐儿两人,则是与凌寒雪在一起。

不得不说,紫邪情乃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凌寒雪更加直接就是一座冰山。两个人走在一起,招惹了太多的眼球,却也‘冻’伤了不少人。

忒冷了。

这两个人的交谈,更加是冷淡的吓人。不管是表情,眼神,脸色,都是冰冻三尺。内容虽然是平常,口气冰冷的能将人冻僵了。

“姑娘贵姓?”凌寒雪冷冷地道。

“紫。”紫邪情淡淡地道。

“嗯,一路辛苦?”凌寒雪。

“还可。”紫邪情。

“恶少不少?你动手了?”凌寒雪。

“你说呢?”紫邪情冷淡反问。

“我看不出你的修为。”凌寒雪。

“一般。”紫邪情。

这两个人问话的冰冰冷冷,答话的冷冷淡淡;却是乐此不疲。似乎是找到了对手,又似乎是互相较上了劲一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