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闻言沉默了半晌,沉声道:“你的意思我有些明白,是否史无尘现如今的剑境过于极端,纵然一时得利,遗祸深远?而洛大江却没有这种担心?”
看着场中两人依然如火如荼的战斗,董齐天道:“是的,这种差异,取决于这两个人本身,本质的差异。”
云扬道:“真的有这么严重么,忠于剑,忠于九尊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怎么就积重难返,遗祸深远了呢?!”
“好与不好,见仁见智,慧者自悟。”
董齐天微笑:“有些人有私心,有些人没有,有些人为理想而活,有些人为现实而活,尽皆不过立场取舍之差,那来高下之别。”
“为理想而活,往往不得善终;为现实而活,却能体味人生百态,从而达成大成。”董齐天道;“我这里所说的现实,并非是自私。这一节你可明白?”
云扬道:“明白。”
“史无尘,身为剑客,本是应该诚于剑,但却太过痴于剑,便是……偏颇,过犹不及了。”
“换句话说,他成功的走入了剑的世界之中,却沉溺其内,无能脱身出来了,旷日持久之后,如何不积重难返,遗祸无穷。”
“真正的强者,却须进退有据,自在圆融,这才是登峰造极的上乘佳妙之境!”
董齐天道。
云扬喃喃道:“走入了剑道之中,却出不来了,因剑痴迷……”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却还有很多是不明白的。
董齐天微笑了一下,道:“你现在不明白,不见得不是好事。但若是能够从这里领悟到了什么,却是最好。”
说罢这句语义似是颠三倒四南辕北辙的话的董齐天负手而立,目光悠远。
半晌才又缓缓地说道:“当年,我的家乡有个风俗,每当村落里面死了人,就要雇人去吹唢呐。我们那边村里有个叫做秦大爹的老人;尤其精擅这种唢呐乐器,一曲催人泪下,再奏肝肠寸断,不管是哪一家出殡,秦大爹都是必请之人。举凡他一到,本来只得三分的悲凉,在他的唢呐吹奏之下,片刻就涨成了十分,鬼哭神嚎,不在话下。”
说起自己家乡当年的往事,董齐天的脸上罕有的略有一片柔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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