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战歌见状不禁惊呼出声。
寒山河的护卫亦是即时动作,意图尾随相护。
“都不要过来!”寒山河头也不回,淡淡道:“本帅想要和云公子单独说几句话。顺便等一等傅报国傅帅。这是本帅的军令!”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严厉,尽是令行禁止法度森严的气象。
战歌一下子顿住了前进的身形,看着寒山河的背影,眼圈登时红了。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了了寒山河刚才最后所说的“牺牲”二字含义。
寒山河勒住缰绳,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沉声道:“这一次,以东玄将统天玄的名义,我将东玄国内所有世家的实力全部抽空。只要陛下不胡作非为,当真励精图治的话,东玄国运至少还可再维持数十年岁月,若是之后能出现有能明君……未必没有当真一统天下的希望。”
他的声音低沉却轻松:“玉唐虽是劲敌,然而此一战之后,也必将筋骨大伤,再也无力东进。只要在玉唐羽翼丰满之前,能保不失,我东玄便可安稳许久。”
“我之前说过,这一战不管最终胜负如何,我寒山河终究都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我还回去作甚,将自己的性命送给派系倾轧践踏吗?!说到最到家的话,我是一介军人,军人,若是不能善终,那终结之地莫过于战场。”
“更何况……”寒山河的声音变得有些苍凉:“若是能用这必死的一条命,换取一些代价与福利……没准还是有赚头的!”
战歌与身后众位将军闻言之下登时齐齐愣住了。
他们显然无法理解寒山河最后几句话的意思,死了死了,一旦无常万事休,还有什么赚头能够得上大帅的这条命?!
寒山河说完这段话,再不待言,更不回头,径自策马出阵,迎向云扬。
战歌心下嘀咕是一回事,但更有一股悲凉从心底涌上来,一时间竟难以抑制。
他很清楚的知道,虽然自己的老师一直都在说,这一战无论是胜是败,他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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