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礼在一旁看着,心中慢慢咂摸出一点味道来。
蒋义自幼患有足疾,虽是长子却不能袭爵,心里头本就十分不自信。
为了维持定西侯府的地位,老定西侯在的时候,就开始筹谋。
一方面是拉拢朝中有前途的文臣,诸如罗通这样的,另一方面,定西侯府和其他勋贵的联姻也是各家府邸当中最频繁的。
蒋义的五个妹妹,无一例外结亲的全都是勋贵之家。
老定西侯如此安排,就是怕他去了之后,蒋义撑不起定西侯府的门楣。
如今蒋义的儿子蒋琬虽然袭爵,但是仍旧年幼,所以对于蒋义来说,老定西侯留下的每一份人脉,都弥足珍贵。
更不要提,罗通这等把柄被他们死死握着,只能乖乖听命的良好人脉。
所以站在蒋义的角度,罗通是肯定要竭力相救的。
这个时候,宫里圣母来了一封信,同样要求相救罗通,陈懋又提出如此质疑,蒋义理所当然的就觉得,陈懋是把矛头对准了他。
关键是,他并没有私下和宫里联络过,无缘无故的被人如此怀疑,岂能不生气?
眼瞧着气氛逐渐有些剑拔弩张,任礼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宁阳伯,蒋兄,事已至此,圣母究竟是怎么得知罗通的事情的,还是往后放放吧,当务之急,是圣母那边该如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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