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他这个兵部尚书,倒显得昏庸无能了。
看到于谦的这副样子,俞士悦叹了口气,宽慰道。
“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天子既已派了保定伯接替王骥,算算日子,如今也差不多该到苗地了,飞马急递,两三日内,保定伯便能接到诏命,想来再有数日,定能解平越之围。”
“何况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到你的身上,兵部事忙,边境又有异动,再加上王骥隐瞒了苗地的真正局势,你精力有限,难以顾及西南,一时失察也是有的。”
“这个兵部尚书,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做,都不会比你做的好了。”
听了这番话,于谦的眉头才算是稍稍展开了几分,叹了口气道。
“多谢俞兄安慰,不过错便是错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此一事,于某也当吸取教训,陛下英明圣断,一举一动皆有其深意。”
“于某之后在御前奏对,也当多加思量,似之前那般冲撞陛下,实为不该。”
俞士悦一乐,举起杯子道。
“这倒是意外之喜,你于廷益也知道,该改改你那个臭脾气了,当浮一大白!”
这一回,俞士悦是真的感到高兴。
他这个好友,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固执。
年纪轻轻的身居高位,看着对人和和气气的,但是实际上,内里刚硬的很。
但凡是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可这朝堂之上,最忌讳的就是过刚易折。
经此一事,于谦若能稍稍改一改他那固执己见的毛病,倒真是不愧折腾了这么久。
见俞士悦这副调侃的模样,于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道。
“俞兄莫要再调笑于某了,这次的事情,于某的确感悟良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没了京营的枷锁,于某总算是能够大展拳脚,不必日日如履薄冰了。”
事实上,这才是于谦觉得自己这次,最大的收获。
不错,对于于谦来说,如今的京营,在他身上就是一份沉重的枷锁。
兵部有调兵权,京营提督大臣有统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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