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朱祁钰没怎么犹豫,把卢忠带来的消息,跟吴氏说了一遍。
想了想,索性将任礼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吴氏的脸色依旧平静,不过眉头却同样微微蹙起,道。
“你所说的宁远伯之事,的确值得重视,毕竟此战当中,他立有大功,回京之后,若不赏赐重用,恐会引起勋戚的不满。”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就算他是孙氏的人,如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最多是用来自保罢了,他总不可能逼宫造反,了不起,你让他去五军都督府,不要让他掌兵便是。”
京城当中,紧要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京营,京卫指挥使司,锦衣卫,东厂,还有五城兵马司,这些基本上就是京城能够调动的武备力量。
五军都督府虽然是武将的最高机构,但是却没有调兵权,只有统兵权。
所以其实任礼的问题不难解决,就如吴氏所说,只要不让他掌兵,一切都好说。
然而……
朱祁钰叹了口气,道。
“一个任礼,固然好说,即便有功在身,也容易安排,只不过任礼之事,让儿子心中有些警觉。”
“勋戚的势力盘根错节,任礼已经算是和京城勋戚牵扯甚少之人,但是依旧如此疑点重重。”
“若他真的是孙氏的人,那么京中其他的实权勋戚,又有多少心怀不轨,实难知之。”
对于勋戚,朱祁钰一直感到十分头疼。
到现阶段为止,勋戚已然是武臣的主要来源,这和大明的军户制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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