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为内阁大臣的陈循和高谷,到现在为止,都是以翰林学士的身份入直文渊阁,没有另加殿阁大学士的衔。
这正经的内阁大臣,没加殿阁大学士的衔,反倒是王直这么一个告病的,加了入直内阁的差事。
这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底下立刻有大臣出班,道。
“皇上,天官大人虽为国操劳多年,但吏部尚书已是位极人臣,且内阁陈循,高谷二位大人,尚未加衔,故臣以为,天官大人再加殿阁大学士似乎不妥,况吏部事忙,天官大人身兼多职,恐精力不济,请皇上三思。”
闻言,朱祁钰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
想了想,他没有回答这些问题,而是对吏部侍郎赵新问道。
“赵卿,朕记得,兵部有一个郎中,名叫项文曜,前段时间吏部提交的拔擢名单当中有他,如今可调任了?”
赵新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到他,但是他能替王直暂理部务,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京中内外大多官员的履历,他都记得清楚。
所以朱祁钰这么一提,他立马就想起来了,道。
“回皇上,前次考计,项文曜为上中,吏部拟破格拔擢其为右副都御使,巡查山西,目前尚未动身。”
朱祁钰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命项文曜调任吏部右侍郎,协理部务,吏部事忙,内阁轻省一些,天官大病初愈,先到内阁当中掌事,也免得太过劳累。”
底下一阵鸦雀无声。
唯有兵部当中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如冠玉的官员面露喜色,闪身出列,道。
“臣项文曜,谢陛下天恩。”
要知道,项文曜原本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上次考绩是上中,按制可以越级拔擢到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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