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点几份菜就要十元法币起。
要知道,在法租界的中等饭馆里,一元六角钱就可以吃到一个红烧整肘子或一只白煮整鸡加肉汤的套餐了。
……
“太贵了。”程千帆摇摇头,就在侍者脸色微变,要收起台牌离开之时,他看到这个长相极为英俊的旅客指了指台牌,“一杯威士忌,靓牛扒,鸡茸鲍鱼汤,就这样吧。”
“好的,您稍等。”侍者露出喜悦的笑容,微微鞠躬,收起台牌离开。
程千帆笑了笑,他平时在吃喝上就比较舍得花钱。
现在公务出差,该享受,该大手大脚的时候自然更应该大手大脚。
覃德泰也很大方,直接提前预批了两百法币,多不退少补。
程千帆在边廊准备抽烟。
香烟掏出来了,他没有点燃。
程千帆微不可查的嗅了嗅鼻子。
他收起香烟。
打量着周围乘客。
距离他两个铺位远的所在,两个中年男子点的餐送来了。
其中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小圆眼镜的男子看了满桌的珍馐美食,抚掌笑说,“妙极,今朝总算不用向玉堂先生致敬了。”
程千帆笑了笑,此人倒是颇为有趣。
玉堂先生的典故,他也听说过。
头等车厢的旅客,多是富豪。
玉堂先生便是林语堂,他有次去杭州游玩,在梵王渡上车,和“一个土豪对座”。
林语堂后来写了一篇小文来讲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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