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乖,先喝完姜汤。”三千柔声哄道。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这是《疏影》,被三千低吟,调子清泠泠的。
云阙到底身子骨硬朗,一碗姜汤下肚立刻发汗,昏沉沉的脑袋也顿时清醒片刻。这一清醒,他琢磨起两阙词,合起来不正是长庚上仙的暗香疏影之冰系法术,便生着闷气,背对三千。
三千对于男女情事并不上心,哪里读懂云阙的幼稚想法。
她当云阙只是同苏苏闹得不愉快,遂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开。结果,刚站起身子就被云阙拽住衣襟,然后滑倒在床,鼻尖嗅着炙热的气息。
“云阙,你感染风寒,不宜房事。”三千老老实实地答道。
云阙听后,愣住片刻,待回过神来,怒极反笑。索性挥一挥手,熄灭憧憧烛火,扒拉着三千的十二幅湘裙,急切地发泄情绪。
三千原本使劲挣扎,奈何经不起撩拨,便犯了色心。
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她暗自唾骂自己是一条没出息的小色龙,脸色酡红。
怪只怪云阙眼角那颗妖娆泪痣,在黑夜之中清晰可见,绽放一朵六瓣朱红桃花,外边却流溢着淡淡紫光,透出神秘高贵之美。
“三千,换作长庚上仙,你是不是照样犯色心?”云阙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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