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
楚华谨沉着脸行礼退下,回外院去寻单先生去了。
到外院单先生的住处,楚华谨看见单先生正坐在屋里头窗户底下的书桌前面,拿着一本书细读。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照得单先生的侧影清朗如玉。
楚华谨在门口看得有些呆了。
“侯爷来了”单先生的小厮大声通报起来。
单先生回头一看,正是楚华谨进来了,站起身笑道:“侯爷贵脚踏贱地,一定是有要事了。”
楚华谨勉强地笑了笑,道:“难道无事就不能过来了?”
单先生笑了笑,嘱咐小厮去沏茶,又亲自展了高背扶手官椅,请楚华谨坐下。
楚华谨抿了抿嘴,问单先生:“先生在看什么书?”
单先生拿过来刚才看的书,递给楚华谨,道:“《山河地理志》。”
楚华谨随手翻了翻,便放了起来,眼睛看向了别处,嘴里却道:“先生想远游?”
单先生“嗯”了一声,给楚华谨斟满了茶,道:“若是有机会,想走遍大齐,看看大齐的壮丽河山。——侯爷若是有心,不妨与我同行?”
楚华谨笑了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道:“我有家累,不若先生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单先生也跟着一笑,从桌上的碟子里取了一粒腌梅子,问楚华谨:“侯爷再来一粒?”
楚华谨眼看着单先生,鬼使神差地张了嘴。
单先生将梅子送到了楚华谨的嘴里,手指尖轻轻地在楚华谨的唇上停了停,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地摩索了几下。
楚华谨一个激灵,将那粒梅子囫囵咽下。
单先生见这最后一粒药也给楚华谨吃了下去,想到终于能离开宁远侯府,重获自由,心头大喜,面上却还是淡淡地,起身走到一旁,依依不舍地道:“单某虽不才,然得侯爷青睐,本应供驱驰。只是天意弄人,单某负侯爷良多,让侯爷见责太夫人,实是单某之错。天下虽大,已无单某的容身之地。此事过后,单某必当离开宁远侯府,遁入空门,此生此世,不履尘俗”言毕,对着楚华谨深深一揖。
楚华谨热血沸腾,起身一把抓住单先生的手,激动地道:“先生放心,我知道先生是被人构陷的,这件事与先生无干。等过几天,借据都还清了,就没事了。先生放心在我宁远侯府待着,有我宁远侯一日,就有先生的一席之地”说着,楚华谨调头冲出了单先生的院子,回二门上寻裴舒芬出主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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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待嫁第三十五章过墙梯下
第三十五章过墙梯下(含为炫影的和氏璧加更)
楚华谨兴冲冲地回到中澜院,拉着正要出去的裴舒芬道:“舒芬,你过来,帮我想个法子。”说着,拉了裴舒芬回内室里去了。
裴舒芬不知楚华谨又发什么疯,眉头微蹙,跟着他进了内室,柔声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楚华谨满脸涨得通红,十分激动兴奋的样子,在内室里转了几圈,问裴舒芬:“你可有法子,让娘放单先生一马?”
裴舒芬瞪着楚华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侯爷说什么?妾身刚才走神了,没有听清楚。侯爷可否再说一遍?”
楚华谨刚才看见单先生的眼神,脑子里就轰得一下,什么都顾不得了。此时见了裴舒芬讶异的双眼,才如一盆冷水一样浇得浑身一个激灵。
“侯爷刚才说什么来着?”裴舒芬又问了一句。
楚华谨收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又问裴舒芬:“你刚才要去哪里?”
裴舒芬笑道:“去看看大厨房里晚饭准备得如何了。”
楚华谨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道:“我去外院给老族长写封信。”说着,急匆匆又出去了。
裴舒芬恨得几乎咬断银牙,手扶着房门口的柱子,看着楚华谨消失的背影,几乎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丫鬟桐云见夫人的脸色一时雪白,一时通红,心里有些担心,过来惴惴不安地问:“夫人?夫人?”
裴舒芬醒过神来,想了一会儿,对桐云道:“将我上次带回来的金镶玉玛瑙镯子,还有银镏金镶红宝的累丝王母挑心取过来,放到青玉匣子里。”
桐云忙问道:“是那个三花聚顶福字绕头赤金镶翡翠的玛瑙镯子?——上次夫人不是说这镯子价值连城?”
裴舒芬轻笑一声,斜了桐云一眼,道:“你倒是记得牢?”
桐云抿嘴笑了笑,“夫人的东西,奴婢都记得呢,绝对不会误了夫人的事。”说着,转身往内室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桐云便捧着一个盒盖上雕着一朵莲花的青玉匣子过来,对裴舒芬道:“夫人请看,是不是这两件?”
裴舒芬打开盒盖看了看,叹息了一声,道:“是。好好拿着,跟我去见太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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