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弟妹,若是能不管别人的闲话,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跟伍文定说了半天话,简飞扬有了几分意动。
等伍文定告辞离去,简飞扬回到内院,同贺宁馨说起此事,问道:“你觉得如何?”
贺宁馨笑着道:“听你说得,倒是不错。不过真要做亲,也不能就听一面之词,总得去打听打听,多方探询一下才好。”
简飞扬很相信贺宁馨的能力,便道:“你拿主意吧。”因为说起了简飞怡的亲事,便又问道:“最近可有官媒上门?”
贺宁馨点点头,有些发愁:“官媒倒是有,不过都是勋贵家的纨绔子弟。
我总觉得大姑娘不适合嫁到大家子里去。”如果伍文定人品不错,其实也真是门好亲事。
简飞怡小时候在乡间长大,没有学好规矩。回到京城,又被假的简老夫人娇惯,根本不适合嫁到世家大族去。
因了以前简老夫人的关系,简飞扬同这个妹妹并不是很亲。后来又得知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便只拿她同卢珍娴和郑娥一样对待。
简飞扬这样做,贺宁馨知道没有什么不妥。可问题是,简飞怡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看她这样在意大皇子选妃的事,就知道她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嫡女,是应该高嫁的……
“别烦了。”简飞扬看见贺宁馨最近总是愁眉不展,紧着安慰她,又道:“我明儿要进宫,跟圣上说说东南道的事。过一阵子,可能我又要出去办差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万事要小心。”
贺宁馨放下手里的书,过来帮着简飞扬宽衣,问他:“你要去哪里?”
简飞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恐怕是东南道。”
贺宁馨手里一顿,有些焦急地看向简飞扬:“难道还是那个谢运?”
简飞扬微微点头,搂着贺宁馨的肩膀,一起坐在床边,道:“这一次,一定要做掉他。—圣上要对西南和西北动手,东南道就一定要先稳住。如果东南道跟着乱起来,整个大齐朝就真的要……”
“分崩离析了。”贺宁馨接了简飞扬的话茬,有些失神。
简飞扬笑着点点头,道:“难得你也懂这些,还不觉得我无趣。”
贺宁馨失笑。这是什么话,她还担心简飞扬嫌弃她过于死板无趣呢……
两人商量好正事,都觉得有些累了,倒下便睡着了。一夜无话。
此时,千里之外西南道寿昌府的一座七进大宅子里,上房内室一盏玻璃莲花灯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柳梦寒坐在灯前,仔细看着最近从京城送来的密信,越看越是愤怒,最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低声斥道:“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又沉了脸,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我们的计划被人打乱了,恐怕圣上已经起了疑心。吩咐我们的人,一定要按兵不动,不要再互相联络,任何事情都不要做。等着我的话。”
那人领命而下,自去布置传信。
柳梦寒的贴身侍女跟了她十几年,忠心耿耿,此时在旁边伺候着,悄悄问道:“宁远侯奉旨查访西南边府,明儿就要到寿昌府来了。夫人您看,要不要……”想跟宁远侯楚华谨搭上线。
柳梦寒却冷笑道:“他不过是个鱼饵。我可不会上钩……”
第二卷第一百四十二章大闹御书房
听了柳梦寒的话,蒋姑姑急忙走到柳梦寒身边,低声问道“夫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柳梦寒拨弄着自己面前一本起了毛边的小册子,低眉垂目,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想想,京城里那些人露了馅,是因为宁远侯从中横插了一杠子,差点就成了替罪羊。结果圣上不但不拿问他,反而让他做钦差。做钦差就做吧,去哪里不行?非要来西南边府!西南边府是谁的地盘?当然是我们老爷的地盘!圣上此举,就是打着我们会自投罗网的主意。”
说完这话,柳梦寒又打开那本小册子,翻看读了起来。看了半天,又眉头微蹙,自言自语地道“按这上面说得圣上的脾性,大概不会只有宁远侯这一步棋。来人!”唤了外面候着的人进来,取过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传下去。最近咱们做的生意,也暂停交易。等这批人走了,再作打算。”
那人双手接过字条,出去传令去了。柳梦寒的贴身侍女姓蒋,人称蒋姑姑。
柳梦寒这才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以手撑头,靠在面前的大书案上,有些疲惫不堪的样子。
蒋姑姑取过一把玉梳,帮柳梦寒将发髻打散,慢慢地给她篦头,轻声问“夫人,您真的想把老爷的事再拣起来?”
柳梦寒放下胳膊,往后顺势一倒,靠在了铺着火狸皮的大圈椅上,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那种事,如果老爷还活着,或许还有机会。可是老爷现在去了,光我手里的这些人,怎么可能成事?”脸上苦笑连连。她不过是要给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争个世家大族的地位而已。
蒋姑姑笑道“夫人也太妄自菲薄了。以夫人的才智,能怕了谁?”
柳梦寒轻笑一声,微微有些自得“老爷的好儿媳不在了,宁远侯府就乱成一锅粥。我若是再不出马,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一盘好棋下臭了么?再说,”柳梦寒敲了敲面前桌子上的册子道“当初我费劲心思,才从老爷那里将这些书信抄录了一份下来。老爷做事谨慎,他的书信都是另有记录,想留下原件是不可能的。老爷扶了圣上登基,带着大军回到京城,就将这些重要的东西都带回去了。若不是看着这些东西,这些年,我的日子也算白过了。”
蒋姑姑忙夸柳梦寒“夫人兰心慧质,是早有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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