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叫了过来,给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大公主一一介绍。
以前几位皇子和公主跟着宏宣帝一起来宁远侯府的时候,这些庶子、庶女从来都没有露面的机会。说起来他们是皇子的表亲,其实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
几位皇子和公主都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末了,三皇子突然调皮地道:“大舅,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嫡子、嫡女?——说起来,我们其实也不是很熟的。”对着楚谦益眨了眨眼睛,楚谦益抿着嘴笑。
楚华谨脸一红,讪讪地道:“三皇子言重了。大舅一时忘了而已。来,站在你旁边的,便是大舅的嫡子益儿,站在和熙公主旁边的,便是大舅的嫡女谦谦。”
三皇子转身对着楚谦益拱手,一本正经地道:“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楚谦益忍了笑,也拱手还礼,道:“不胜荣幸之至。”
楚谦谦也对着和熙公主屈膝行礼,笑着道:“楚谦谦见过和熙公主殿下。”
和熙公主笑着拉她起来,将自己腰带上的一个蓝色宫绦取了下来,亲自给楚谦谦戴上,道:“临安乡君,久仰久仰!”
几个孩子一番做作,倒也冲淡了楚华谨的尴尬之意。只是他看着三位皇子和公主都只跟太夫人,以及楚谦益和楚谦谦说话,并不怎么理会自己的庶子、庶女,又有些后悔把这些孩子叫过来,白白让他们没脸。
只有裴舒芬觉得甚是快意,走到太夫人身边凑趣。
太夫人拉着大皇子的手,关心地问道:“你选妃的事儿,宗人府可有信了没有?你都十七了,如今身边都没有个人伺候怎么行?你大舅在你这个年岁,都已经当爹了。”
大皇子看了看才七岁多的楚谦益,再看看宁远侯年岁最大的庶子楚文塔,比楚谦益要高出一个头,微微笑了一笑,道:“外祖母不是不知,太祖皇帝有遗训,皇室子弟不到十八岁,不能成亲的。”至于身边的人,那是另一回事,用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自己的床帏问题。
宁远侯太夫人却不依不饶,道:“要不,外祖母送你……”
大皇子顿觉母后的的确确是外祖母的嫡亲女儿,忙拦住太夫人的话题,道:“外祖母,我们几个今天过来,一来是给外祖母、大舅、大舅母拜年,二来,是母后有些话,要跟外祖母、大舅和大舅母说。”
宁远侯太夫人叹了口气,嗔道:“你这孩子,真是。”便看了屋里众人一眼,道:“你们先下去吧。”又问大皇子,今日能不能在宁远侯府吃一顿饭。
大皇子有些为难地道:“我们当然是想的。可是我们能出来的时间有限,过了点儿,回去又要被罚了。”
皇子公主出宫,当然不是想逛多久,就逛多久的。宁远侯太夫人也知道,便不再多说。
楚华谨起身跟自己的庶长子楚文塔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了。
大皇子在后面笑道:“劳烦世子和乡君,也带我的弟弟妹妹们,去你们屋里坐一坐,好不好?”居然有些话,连二皇子、三皇子、和熙公主都不能听。
楚华谨和裴舒芬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楚谦益和楚谦谦忙站起身,对太夫人和楚华谨行了礼,又对大皇子说了声“得罪”,便带着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和熙公主,去自己住的屋子里去了。
跟着几人的丫鬟婆子、内侍宫女,呼啦啦跟着走了一多半,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第二卷第124章皇子拜年下
楚华谨见太夫人的贴身婆子还在旁边垂首站着,便吩咐道:“孙妈妈,去大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门前。”
孙妈妈屈膝行礼,应声退下。
裴舒芬这才有些着急地看向大皇子,问道:“是不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
大皇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楚华谨道:“大舅,宫里出了点事儿,跟母后其实无关。不过母后心思重,又容易想到别的地儿去。所以外甥想烦劳外祖母和大舅母一次,进宫去劝劝母后,让她放宽心,好好在宫里修心养性便成。”说着,又对着太夫人和裴舒芬各行了一礼。
太夫人端坐着不动,受了大皇子一礼。
裴舒芬却赶紧让开了,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断断使不得。”
大皇子便拱了拱手,道:“舅母客气。母后很听舅母的话,还请舅母多多开导母后。”
裴舒芬点了点头,道:“份内之事。不过,大皇子也该跟我们说个明白,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不知端倪,我们可怎么劝皇后呢?若是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大皇子听着这话有理,犹豫了半晌,就将宫里那日晚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又道:“其实父皇也没有听信那贱婢的话,怪责母后。只是如今宫里看起来是多事之秋,父皇为了母后着想,才将母后禁足……”
“什么?!禁足!”
“禁足!”
太夫人和裴舒芬都惊呼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