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夫人听了贺宁馨的话,觉得不仅胸口疼,连脑仁儿都疼起来了。只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揉着额头坐到床上,有气无力地对外面叫道:“来人,服侍我歇息!”
外面候着的大丫鬟芳影赶紧进来,先给贺宁馨行了礼,才对简老夫人问道:“老夫人,已经辰时了。”意思是已经天亮了。
简老夫人皱着眉头道:“我是病人,病人当然要多歇着才是。”说着,又对芳影瞪眼。
芳影为难地看了贺宁馨一眼,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服侍简老夫人宽衣。
简老夫人脱了外面的大衣裳,看见贺宁馨还是含笑站在一旁,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看猴戏一样,只觉得气血翻涌,拿手指着门外,对着贺宁馨只说了俩字“出去!”
贺宁馨笑着屈膝行礼,故意又问了一句,道:“娘不用客气。以后都由媳妇亲自服侍娘吧。要说这府里的下人也太多了,特别是这暄荣堂。媳妇昨儿才知道,原来暄荣堂养了这么多的下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干活的。早知如此,媳妇就去找牙婆过来将她们都卖了,另寻好的买了来伺候娘才是。——都是媳妇不好,让娘受委屈了。娘要不要再去净房洗漱一番?媳妇这就叫人炊水去。”
简老夫人昨夜洗了四五次澡,觉得身上的皮都快洗皱了,此时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一片孝心,我已经好多了。——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贺宁馨忙道:“娘可别这样说。以后媳妇一定会经常过来的。既然娘不爱吃丸药,媳妇还要去太医院寻些会针灸的医婆过来,只要娘不舒爽了,就针上一针,保管药到病除!”
正在给简老夫人换大衣裳的芳影明显感觉到简老夫人瑟缩了一下,忙问道:“老夫人,是不是又犯病了?”
贺宁馨也走过来,手里又拿着一丸药,柔声劝道:“娘,还是吃药吧。病了不吃药,小病养成大病,到了药石罔灵的地步,可就追悔莫及了。”
大丫鬟芳影也赶紧附和道:“老夫人看在夫人一片孝心的份上,还是吃药吧。”
简老夫人被贺宁馨呱噪得晕头转向,伸手接过那丸药往口里一塞,就咽了下去。急忙躺下,对贺宁馨连声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吧?——飞扬刚回来,你还是要多陪陪飞扬才是。”一边说,简老夫人一边觉得自己似乎是困得狠了,已经口齿缠绵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简